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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晏惊了，她以为萧清月会问她为什么用白池杜这个道号，跟白惜月和杜桓又有什么关系。
结果他的重点居然是“为什么要叫我师尊”。
哇哦……
池清晏现在总算知道萧清月为什么跟林婉柔一拍即合了，本质上都是又蠢又坏的恋爱脑。
当然，萧清月从小在修仙世家长大，他看到的世界更加纯粹，人话来说就是过的太顺了，谈起恋爱才更没脑。
“怎么不说话，我问你在斗兽场中为何还要叫我师尊。”萧清月又重复了一遍。
这让池清晏脑子宕机一瞬，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她秋水般的眼睛一眨，就落下一滴泪，然后强撑着病弱的身子，坐起身来，苦笑道：“还请师……掌门责罚。”
萧清月看着她弱柳扶风的模样，心里竟有些不忍，还是冷着脸道：“我要你解释清楚。”
池清晏眼睛闪着泪光，像一片潋滟的春湖，她道：“是我的错，那日见掌门赠我宝物，恍惚还觉得如从前一般，所以在斗兽场内被质问玉镯是哪来的时候，我下意识就说了‘师尊’两字。”
她看着萧清月，透过他看着从前的事，叹息似的说道：“是我的错。”
无论是池清晏的话语还是她的眼神，都让萧清月心里隐隐作痛，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半晌似有怨气的说道：“呵，现在倒是知道怀念从前了，你把那簪子扔进池水的时候，不是很果断么。”
池清晏轻笑一声，只是怎么听怎么让人心疼：“掌门还记得我们吵过一架吗？当时那簪子就摔在地上了。”
萧清月听到这话一脸茫然，随后隐隐有些心虚，他完全不记得他跟池清晏吵过一架。
好在池清晏并没有深究，她继续说道：“那跟簪子摔在地上，裂成了两半，我当时觉得我的心也快裂成两半了。”
鬼知道池清晏做了多大的心理建设才说出这句话，但这句话居然对萧清月有奇效，只见他紧握着拳头，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池清晏趁热打铁，继续说：“之后我尝试用灵力修复，却总觉得跟以前不一样，就跑遍整个凡间，寻找最好的工匠修补。”
“后来呢？”萧清月手臂上暴起的青筋，昭示着他的情绪并不平稳。
池清晏抬手擦泪，声音却越发哽咽：“后来总算是修好了，我夜夜拿出来观摩，悉心保养，却还是觉得不一样了，现在想想，或许并不是簪子的问题。”
“那是什么？”
“是我们变了。”
池清晏最后一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萧清月心上，他竟觉得鼻尖发酸，只能转过身去，背对着池清晏，嘴硬道：“是你变了。”
“是吗……或许吧，即便我已经踏过绝情池，问过问心镜，却也总觉得自己跟以前不一样了。”池清晏的声音好似山涧溪流，温柔好听。
她又说道：“不一样的是，现在的我就想明白了，自己该放下了。”
萧清月猛的转过身来，胸口剧烈起伏着：“放下什么？！”
“该放下我对掌门的妄念了，我从前总安慰自己，掌门一心修行，不会爱人，后来看到小师妹头上那根簪子的时候，我想明白了。
掌门并不是不会爱人，只是不会爱我而已。”
萧清月只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干又涩，难受的慌，他还是说道：“那是婉柔应得的，她那么好。”
池清晏忽然笑了，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下，恰到好处：“嗯，所以我想通了，就放下了。”
“你凭什么。”萧清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池清晏勉强撑着身子起来，对萧清月行礼，笑道：“凭我以前真心爱慕掌门，凭我为自己的爱慕付出过代价，希望掌门能觅得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