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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说曹操曹操就到。“杨小双说着吐了吐舌头，随即赶忙走开。
要说杨小双这嘴也像开过光一样，谈笑间，时翰林回头一看，几个带着安全帽、官里官气的人走了过来。
这几个人时翰林见过一次，是厂技术科的人，领头那个带着红色安全帽的是他们里头的一个科长，叫顾冠中。
另俩跟班时翰林不认识，倒是走在最后那个小伙子有些面熟。
正是在职工学校里同一批受训的游剑平。
“顾科长，这批原矿引进之后连续三五天浓密机上清液跑浑了，车间都反映说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就是不见好。”
说话这个技术员叫宋吉春，去年大学毕业分配到这儿的。
“路喜良那说想打报告增加十二米浓密机絮凝剂的剂量呢。”
顾冠中冷笑道，“车间这帮人干活往往不动脑子，处理问题不拿数据，就在那里瞎白话。”
说着顾冠中停下来举起手指着身旁三人道，“以后啊，车间这帮人说的话不能全信，要好好合计一下。”
宋吉春赔笑道，“是，是。”
说着几人在球磨大屋里转了一圈，随即顾冠中就在球磨机面前停了下来。
时翰林瞥了一眼眼前四人，回头继续干活。
看着顾科长越来越紧凑的五官，游剑平忽然有了一种预感。
貌似顾科长要发难了。
随即这家伙好似同情，又好似看热闹的看了看时翰林。
远处桌子前佯装喝水的杨小双看着顾冠中冷着的黑脸，也不由心里一紧。
“这球磨机的声音不对！”
顾冠中看了眼前不停转动的球磨机，说道。
身旁三人里属宋吉春的反应最快，砸吧了一下手掌，“是不对。”
那个叫李孝正的技术员和游剑平面面相觑，有些懵逼。
宋吉春招了招手，指了指时翰林，“你是看球磨机的吧？你过来一下。”
随即宋吉春和游剑平几人都从工作服口袋里掏出了本子。
“车间就没培训过你？”顾冠中掐着腰道，“你来给我讲一下球磨机的操作规范。”
二楼正在加料的胖子、扒路和孙鹏这会儿也走了下来。
“哎吆，这不咱们的顾科长嘛，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胖子一下来就插科打诨。
顾科长白了一眼，“别打岔，你……”
说着顾冠中指了指时翰林，“你来回答我的问题，车间有没有培训过球磨机的操作规程？是谁修改的球磨机的电动机参数？”
孙鹏想要开口，被时翰林笑着制止了。
“顾科长，车间培训过。”时翰林不卑不亢道。
游剑平瞥了眼时翰林，又瞥了眼顾冠中，把手环在胸前用右手捂着嘴巴。
顾冠中的脸色越来越黑了，“好，那你说说，球磨机里钢球的运动轨迹应该是怎么样的？”
时翰林道，“正常状态下，球磨机内钢球应该做圆周运动，随即在最高点落下，这样可以利用钢球的冲力来打碎矿粒，最大程度的保证磨矿细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