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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远处的景色，顾青沉默了下来。
到了现在，顾青心中已经有一个不是那么模糊的了。
魅妖族的先祖克里斯蒂娜和武道协会的高层闹翻，然后克里斯蒂娜被打伤，逃了出来，然后陷入沉睡。
魅妖族在流亡了几百年后出现新的首领，然后那位叫克森的首领不知道和武道协会怎么说，具体也不清楚做了什么交易。
魅妖族成为打手成为奴仆，武道协会给魅妖族居住的地方。
就是现如今的耀江市这个地方。
但没过多久，克森就暴毙，然后武道协会不认账，大举进攻魅妖族的地盘。
魅妖族被抓住，被关押。
期间上官家的人看上了魅妖族这点‘可以和其他种族杂交’的或许可以说得上是优点的优点。
然后在魅妖族的小公主过来耀江市的时候，运作一番，想要逼迫耀江市的大家族入局。
明家白家入了套，无可奈何跟着上官家走，石家入了套，但不愿意同流合污，三代人以死来反抗。
但是石长青这里……或许是不想看到爷爷父亲为之努力的石家覆灭，所以就……
而如果没有顾青这个变故，耀江市如果真的被攻下。
顾青可以确定，整个城市三千多万人口都会成为一次次试验的耗材，直到成功。
想到这里。
“三千多万人，就为了培养出一个种族？”
顾青张开嘴巴，声音有点沙哑。
听到这话，石长青深深地看了顾青一眼，然后转头看向旁边的建筑。
“你觉得血腥你觉得不忍，那是你觉得。”
“对于那些高坐在云端的人来说，他们见过的血腥比你吃的米还多，他们见过的黑暗比你照射过的太阳还多。”
“对于早就变得司空见惯麻木不仁的他们来说，这不过是一次小小的牺牲罢了。”
“或许是一个家族走向巅峰的必要条件，又或许是对抗万族的另一件武器，谁能说得清楚呢？”
石长青喟然一叹。
说到最后，‘锵’的一声，石长青从手中拔出长剑。
“你有你的立场，我也有我的立场，在当时来说。”
“我不后悔我做的一切，谁又能保证上官家不会在当时就赶尽杀绝呢？”
“现如今大哥还在，石家还在，也算是我在黑暗中行走想要追寻得到的最终答案了。”
“自己的事自己承担，最后，谢谢你。”
缓缓将手中的长剑提起来，石长青徐徐开口。
说到最后，石长青看向顾青，表情真挚地开口说了几个字。
话落。
“噗呲！”
鲜血飞溅。
……
随着顾青面色复杂地走出石家庄园。
武道协会深处，极其偏僻的一处院子。
“这顾青……”
一道男子虚影看着手上的情报，看到最后，唏嘘一声。
“一己之力扭转整个兽潮的结局啊……”
“宗师一转瞬秒宗师五转，抗衡宗师七转然后击杀，战斗过后成为宗师四转……”
转头看了眼窗外，男子很是感慨。
说罢，男子看了一眼旁边沉默不语的许动天。
“不过是又一次证明先贤的努力变成一个小丑罢了。”
男子叹了口气，淡淡开口。
“你我都很清楚，三千年过去，武道协会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武道协会了。”
“你都在遭逢变故之后变了模样，那些睁眼闭眼就是杀戮的人呢？那些曾经在战场上和万族搏命的人呢？”
“凝视深渊久了，他们自己也就变成了新的深渊。”
“有人以为蹲下去就能换个方式拯救大夏，有的人以为议和能够换来一切，也有的人绝望之后只想得过且过……”
“先辈们的抗争先辈们的英勇，早就被一次次践踏在脚下了……”
男子越说到最后，脸色就越加沉重，最后那句话还未说完，就叹了口气，然后闭上嘴巴。
许动天不开口说话。
直到十几分钟后。
“老师，那顾青这边，你打算怎么办？”
许动天抬起头。
“就这么办吧，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男子摆了摆手，很是无所谓地说道。
“其实你发现没，越是接触顾青的情报，就会发现他和寒武庚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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