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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抓却落了个空。
杨越将册子拍在桌面，正好避开了苏芒的手。
苏芒哼笑一声，瞥了杨越一眼，真气于掌中流转，变掌为爪，向桌面的册子抓去。
“寻雁师姐今早一来便跟我吹了许久。”杨越口中还在说着话，手上速度却一点不慢，一掌便挥开苏芒的手，又将功法抛至空中，趁机与苏芒过了十几招：“说苏兄，天赋异禀。”
“天赋异禀可当不得，第一轮弟子大选你可是最先通过的，我还是靠二轮才进来。”
苏芒手掌快到可以看见残影，掌心一晃又以衣袖遮蔽杨越视线，率先摸到了功法册子的边角：“你可是堂堂内门弟子，我一个外门哪里比得。”
杨越左手自腰间抽出折扇，真气凝练，折扇瞬间锋利如刀，生生逼退苏芒动作，右手去接落下的功法：“你这就不是外门该有的水平。”
苏芒将真气于双掌流转，一手直接将杨越的手掌弹开，另一只手却不敌杨越的折扇，眼看便要被攻进来。
杨越眼神一亮，当即右手挥起桌旁茶碗，直奔苏芒面门而去，趁苏芒被双面夹击无暇他顾，抬手便去抢那功法册子。
却有一只手先他一步将册子自空中一把扯下。
书册的纸页在空中发出一片凌乱的哗啦啦声响，才砸在桌面上。
杨越一愣，扭头看向刚刚茶碗飞去的方向，却见茶碗已经飞到桌外，正凭空旋转不休，仿佛有什么无形之气在下方盘旋托举。
苏芒则伏在桌前，一手握着功法册子的一角。
瞥了杨越难以置信的表情一眼，又回身将茶碗自半空拿下，放回桌面，苏芒笑着将册子翻开。
却发现其中字迹模糊，如同被水洗过一般，上面的墨水都混成了一块一块的色块，根本看不出写的什么东西。
“这写的是些什么东西，都糊了。”苏芒对着窗户透过来的阳光勉强辨认：“杨兄，你是从哪条河里游过来的不成。”
杨越终于恢复了表情，不怎么高兴道：“我内门也算苦练三五日，竟然还不如刚进了外门一日的你，真是想不通太和派为何把你放在了外门。”
“连带着我这个内门弟子身份都没什么意思了。”
刚刚一场交手，杨越便知苏芒已经迈入炼气一阶，自己却还只是刚刚摸到些门道，而且在真气的运用上，苏芒明显比自己要熟练许多。
短短几日未见，竟然已经被拉开了这么大的差距。
虚空御物，更是之前苏芒从未展现过的手段，分明也是近期刚练成的。
苏芒笑道：“第二轮的弟子大选又不是躺着吃干饭的，杨兄在内门勤学苦练，我在小灵山也不是虚度光阴啊。”
“这是什么？”杨越忽然站起身来，自苏芒床头拿起一样物事。
苏芒一看，便有些叹气：“我先前在上虞城买的竹刀，之前与人缠斗卷了刃，还没来得及找新的替代，据说修行之人各有法宝，我一个外门弟子也是没见过。”
“你若是看得上，不妨暂时用我这个。”杨越自腰间解下一把长剑来，其上有印文流转，一看便知不是竹刀那等凡人之物。
苏芒拿在手中颠了颠，轻盈飘逸，挥舞时破风声几不可闻，不由道：“我怎好白拿你随身佩剑。”
杨越却将扇子一展，扇了两下：“我才不屑用那等丑陋之物，一把折扇足矣，而且这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进了内门人手一把，没了再去领就是。”
苏芒闻言也不再推辞，只心中暗想还是得想办法搞把好兵器来。
叹了口气，杨越苦恼道：“师父说我不用功，整日周旋于师姐妹之间，我先前还不服气，他自己还不是常与寻雁师姐谈天说地。今日一看，我这用功也不过假把式。”
谈起师父，苏芒脑子转的飞快：“杨兄，你的师父可是良轩长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