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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拉回，却听何应星语气不卑不亢道：
“臣不敢！”
袁福通思索片刻，笑容不变：
“下去吧，侯府不管宵夜。”
何应星没得到答案，沉默了一下，也只好起身离去。
但还未走出院门，袁福通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先说好，若未来我要战马军备你拿不出来，把崇应彪千刀万剐的时候，可一刀都不分给你。”
转身，只看到袁福通自顾自蹲在泥土旁拨弄灵草，仿佛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
何应星嘴角扬起，再无疑虑，离去时，同样留下一句话：
“战马军备足够，臣可要多分几刀。”
…
…
几日时光流逝。
一夜无梦睡眠安稳的袁福通，在床上睁开眼。
他感到精力前所未有的充沛。
恐怕是因为自己就睡在灵草田边。
“光是种了这么点都对人体有益，种满袁城还了得？”
他嘀咕着正要起身去洗漱。
忽然，“沙沙”的咀嚼声传入耳内。
袁福通在北海长大，小时候父亲为了让他懂得牧民疾苦，让他放过一段时间的羊。
此刻哪里听不出这是吃草声？
“哪里来的蟊贼！大白天就敢偷吃本侯的灵草！”
他大骂一声，鞋也不穿冲向屋外。
推开门一看。
一团羊羔大小的黑白毛球，正趴在灵草堆里吃得正欢。
它欢快地抖着耳朵，圆滚滚的体态憨态可掬，自顾自嚼着灵草，丝毫不顾忌被逮了个正着。
袁福通眼神恍惚了一下，随后气哄哄地冲过去，一把将那圆球提了起来。
“哪来的熊猫？！”
“咿呀咿呀～”
小家伙被打断进食，一边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一边扭动躯体挣扎，嘴里的灵草连忙咽下肚子。
袁福通定睛一看，这玩意儿看着小，牙齿却锋利得很，两颗尖锐的犬齿探出嘴边，竟有刀刃般的寒芒。
不过该黑的地方还是黑，该白的地方还是白，再装模作样看上去也不是恶兽。
他一把掐住小家伙的嘴，盯着它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恶狠狠道：
“本侯在北海活了十七年也没见过你这种东西，竟敢偷吃灵草，也不知该炖了你，还是烤了你！”
这食铁兽通人性，一听到自己的下场居然这么惨，紧绷的身体连忙放松，也不挣扎了，只是水汪汪地望着这疤脸卖萌。
袁福通看向田地，发现只被吃了几株不会影响泥土滋生灵性后，心底松了口气。
见这头幼熊不挣扎了，他松开它的嘴，心生疑惑。
知晓自身命运的他，在拥有足够的力量前，早已做好了当一枚棋子的心理准备，只想趁机多捞点好处。
偶尔，他会觉得并非有人资助，而是自己当真有那么点天命在身上。
比如石国的甲胄，在他看来，完全就是给自己送军备来的。
但这食铁兽……
没有阴差阳错，更没有巧合，直接出现在了院子里。
如此看来，是有人送过来的。
并且，送它来的人并未刻意制造成“命运的安排”。
只不过，拿人手短那一套在袁福通这里不管用，看了看小家伙，他决定有多少收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