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圻父!予王之爪牙。胡转予于恤?靡所止居!
圻父!予王之爪士。胡转予于恤?靡所底止!
圻父!澶不聪。胡转予于恤?有母之尸饔。
这首引自《诗经•小雅•祈父之什》的诗的大意是:
圻父呀!你便是君王爪牙。为何将痛苦转嫁?害我背井又离家!
圻父呀!你便是君王恶奴。为何将痛苦转嫁?害我在外一身孤!
圻父呀!你如此糊涂不值得。为何将痛苦转嫁?害我老母无衣食!
荀偃不禁动容,叔孙豹将齐国比作圻父,齐国对鲁国的打压,居然已经到了随意欺辱的地步!
荀偃决定替鲁国出头。他对叔孙豹道:“我已知错了,齐国如此欺凌贵国,我还在想着要先完成敝国这点礼仪上的事。请大夫放心,敝国一定为贵国主持公道。”
范匄也怒道:“大夫放心,只要我尚有一口气在,就要替贵国主持公道,怎么可以让贵国不得安宁?”
对晋国来说,本来鲁国人没来告状,晋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毕竟,晋国也着实不想把齐国推向楚国一方。
但齐国实在太过分了,尤其是叔孙豹的一番恳切之言,让晋国终于下决心收拾齐国。
是的,你齐国佬真是反了天了,以前你的一些小动作不是没看到,而是因为咱晋国实在是太需要你齐国这个重要盟友了。
现在既然你要作死,那便让你死!
公元前555年冬,晋国已经作好了讨伐齐国的准备,召集鲁国、宋国、卫国、郑国、曹国、莒国、邾国、滕国、薛国、杞国、小邾国等共十二国联军,由国君晋平公亲自率领兴师伐齐。
这里要提一提的是,湛阪之战后,下军将栾黡病故,晋平公任命了魏绛为下军将,公族大夫、栾黡之子栾盈入卿,为下军佐。
当然,联军统帅是晋国中军将荀偃。荀偃知道,这次讨伐齐国非同小可,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率军出征了,想当年他跟着栾书弑君,心里一直有个阴影。
虽然后来国君晋悼公并未制裁他,但他一直很小心谨慎,努力为国君办差,为晋国奉献自己的才能,也算是作出了一些贡献。
尤其是后来自己担任中军将后,确实也算是殚精竭虑。虽然晋悼公薨后自己大权在握,趁新任国君年少,自己搞了几次贪贿索贿之举,但总体上是不辱这个中军将之职的。
对付齐国,务必取胜。但齐国确实易守难攻,除非齐国自己作死,放弃有利地形,主动与联军决战,否则,这是一场消耗战、持久战。
希望老天保佑自己吧。
荀偃还真的向上天作了祷告:“上天佑我吧。如今,齐国仗着地形险要,人多地广,多次违背盟誓,欺凌虐待邻国,随意奴役百姓。
我今辅佐国君率领诸侯前去讨伐,如果能够得胜,不给神灵蒙羞,那我宁可舍弃性命。”
言罢,荀偃将美玉沉于黄河,大军渡河向齐国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