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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枫秀会因为一块平安符大发雷霆，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枫秀会如此在意礼物这东西。
以她在枫秀心中的地位，想来枫秀不会在意，所以她当时才会随口扯了个谎。
“说话。”枫秀看着沉默的白桑，毫无波澜的眼底终是染上了愠色。
“那是……做给我自己的。”白桑半垂着眸子不敢看枫秀，心跳如鼓，仿佛要跳出胸膛。
不好的预感充斥着她的内心。
枫秀听了白桑的话，笑了笑，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双手在无人窥探的角落微微发抖，平淡的问了句：“白桑，你对我说过真话吗？”
“我……”
白桑想说，她说过真话，但想来想去，却没有找到她说过的哪一句话是真话。
她好像一直在欺骗枫秀。
枫秀眼眶更红了，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他挥挥手打开房门，带有几分艰难的开口：“你走吧。”
白桑望向大开的房门，理智告诉她要起身离开，但腿却像灌了铅似的定在原地，怎么也迈不开。
因为她知道，今日她若是走出这道房门，她和枫秀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远离枫秀对她来说是件好事情吧？摆脱了枫秀的监视，她做什么都是自由的，就算她离开魔皇宫，枫秀估计也不会在乎。
这不是遂了她的愿吗？可她心好痛，痛的快要喘不上气了。如果她不是白玲轩的替身那该多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白桑也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
就在枫秀以为白桑不会离开时，床榻边原本白桑坐的地方却没了人影。
枫秀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他自嘲地笑出声，心动的是他，主动的也是他，白桑逆来顺受，永远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思绪飘散，忽然，一只纤细洁白的手出现在他的眼前，手中还拿着一杯水。
枫秀掀起眼皮看向手的主人，是白桑。
“陛下，我听黄统领说，您喝的有点多了，喝杯水吧。”
白桑的声音轻柔如春风拂面，让枫秀一时之间忘记了呼吸。
他没有接过水杯，怔怔的望着白桑，片刻后开口说道：“你还留在这做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白桑的错觉，她竟从这句话中听到了一丝委屈。
这让白桑心跳不已，握着杯子的手异常用力，指尖微微发白，咬咬牙，坐回刚才坐的位置。
赌一次吧，赌枫秀对她有一点点想法。
“我不会走的，”白桑说完顿了顿，心乱跳个不停，双眸里泛着细碎的光，轻声道：“我心悦……陛下。”
烛光摇曳，映出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错缠绵。窗外月光如水，透过轻纱窗帘洒进室内，给房间增添了几分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似乎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温柔。
白桑的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到了枫秀耳中。她的话语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枫秀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有惊讶、不解，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喜悦。但这份情绪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长久的沉默。
这段时间对于白桑来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每一秒都让她感到无比煎熬。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几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般。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枫秀只将她当做替身，她突如其来的告白对枫秀来说，或许是在玷污他对他白月光的感情。
“陛下，是白桑唐突了。”白桑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手指微微发抖，站起身正愈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