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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时间已经来到了三月份，张卓仍然舍不得离开家乡去城里打工。整个假期里，她一直在与老同学保持联系，这位老同学宋义在临市的一家事务所工作。由于张卓的履历非常出色，经过面试后，她被直接录用为律师助理，这离她成为律师的梦又近了一步。
临市与 A市和 C市相比，繁荣程度略逊一筹，所处理的案件也相对较小，张卓的工作还算轻松。在待了一个月后，她已对业务逐渐熟悉。
四月中旬，公司在会上决定向 JR投标，鉴于张卓曾在 JY任职，且 JR、JY同为季氏集团的分公司，李总遂直接让张卓参与其中。
她居然不知道季氏集团在临市还有分公司，心里本来就对季家人有点反感，这下可好，又得去跟他们打交道了。
其实张卓打心眼里就十分抗拒和季氏集团扯上关系，所以对于这次竞标的标书制作工作，她也只是敷衍了事而已，并没有投入太多精力去认真对待。如此一来，自然而然地就出现了许多纰漏，结果被上司狠狠地批评了好几次。然而，面对这些指责，张卓却表现得满不在乎。毕竟以她对公司的了解程度来说，像她们这样的小公司，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资格成为季氏集团的法律顾问。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竞标当天，阳光明媚，微风拂面。张卓和她的直属领导一同踏上了前往竞标的征程。尽管内心深知希望渺茫，但她明白，既然决定参与这场游戏，就必须全力以赴地演好每一幕。
踏入会议室的那一刻，张卓感受到了紧张的氛围弥漫四周。竞争对手们个个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自信与决心。然而，她并没有被他们的气势所吓倒，反而将其视为一种动力，激发起自己更强烈的斗志。
当轮到张卓展示方案时，她深吸一口气，稳定住情绪，然后开始了精彩的讲解。她用清晰而富有逻辑的语言，详细阐述了方案的亮点和创新之处。每一个细节都经过精心设计，力求展现出自己团队的实力和专业素养。
在讲述过程中，张卓注重与评委们的互动交流。她时刻观察着他们的表情和反应，根据需要适时调整讲解的重点和节奏。她以生动的例子和实际的数据支持自己的观点，让评委们能够更好地理解方案背后的理念和价值。
虽然明知成功的机会不大，但张卓并未因此放弃。她坚信，只要付出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即使最终未能中标，这次经历也将成为她宝贵的财富，为今后的发展积累经验和信心。
随着讲解的结束，张卓微笑着向评委们致谢，并静静地等待结果的公布。无论结局如何，她都尽力了。
等结果的时候，张卓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她看着领导忧心忡忡的样子，想去吃饭的念头只好打消。要她说，其他公司的规格可比他们高多了，JR怎么可能会选择他们呢？等结果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才半个小时，张卓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好在这时工作人员出来通知他们结果，竟然是他们竞标成功！
张卓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领导，看着领导满脸笑容、心情愉悦地与工作人员一同前往会议室，准备洽谈合作事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场谈判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张卓的心情愈发紧张起来。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脑海中不断思考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和问题。
谈了一个多小时，从JR出来的时候，张卓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他们一同走向停车场，远远地就能看到在入口处停着一辆崭新的白色奥迪车，似乎已经等待了很长时间。而在奥迪车旁，站着一个身着精致西装的男子，他的目光正朝着张卓所在的方向投来。
“李总，您好，我是季文渊。”只见一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男人走过来，面带微笑，礼貌地向李总伸出了手，并做了自我介绍。
李总微微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与季文渊握手道：“幸会幸会！早就听说季总有幸加入我们 JR集团，真是令人欣喜啊！”他心里暗自思忖着，既然对方姓季，那想必就是季家的人吧。以后在工作中恐怕少不了与之打交道呢。
季文渊谦逊地笑了笑，说道：“哪里哪里，我也是初来乍到，还请李总多多关照。明天就要正式入职 JR了，日后公司若是有任何法务方面的问题，还得仰仗您的支持和指导。”
听到这话，李总的脸上露出更为和蔼可亲的笑容。他心想，这位新来的季总是个识趣的人，懂得尊重和合作，想必未来的工作交流应该会比较顺畅。于是，他热情地回应道：“季总太客气了！咱们都是为了公司的发展共同努力嘛。只要您有什么需求或者疑问，随时都可以找我商量。我相信，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JR一定能够取得更大的成就！”
客套一番之后，季文渊直截了当地表示自己必须离开了。他转身离去时，目光落在张卓身上，轻声说道：“卓卓，我们一同离开吧。”
听到这句话，李总的眼睛再次瞪得浑圆，似乎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
张卓犹豫了一下，看向李总，开口说道：“李总，那我……”
李总微微皱起眉头，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点了点头道：“嗯嗯，你先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到公司再详谈。”
得到李总的答复，张卓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向李总道别：“好的，李总，那明天见。”
“再见。”李总挥了挥手，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
紧接着，季文渊和张卓就钻进了奥迪车。
……
季文渊换车的速度那叫一个快，估计他换人的速度也和这差不多吧。
“去哪吃？”季文渊开口问道。
“前面路口有一家湘菜馆，味道挺不错的。”回答的声音清脆悦耳。
季文渊听后，默默地开着车，但眉头却微微一皱，嘟囔道：“我不太喜欢吃辣的东西......”
“可是我能吃辣呀！”张卓面色平静，可语气却像在与他赌气一般。
“......”季文渊没有再说话，似乎也有些赌气似的，一路上愣是没再和她说过半句话。然而，尽管心中有些不满，但最终他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愿。就这样，两人一同走进了那家湘菜馆......
点菜的时候也是张卓在点，季文渊低着头看手机，脸色难看得要死。
“季文渊，你吃不了辣就到其他地方去呗。”
“……”他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疑惑。他似乎没有预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然而，他并没有过多地停留，紧接着迅速拿起外套，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随后，他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决绝，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的脚步。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留下了一片寂静和谜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