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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通行证者，不得入内！”
为首官兵冷声喝道，大有一副防已敢上前一步就砍死的架势。
方益闻言，没有多做狡辩，老老实实低声下气的点点头，搀扶着身边的周雪往后退去，和其余那些同是没有通行证的商队们蹲坐在一起。
这时，商队之中走出一人，国字脸，有点大肚腩，扯起一抹笑脸就往方益这边靠来。
方益戒备的看着对方，无他，这种情况下，商人怼上来的笑脸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事情。
精商露笑，非奸即盗。
只见那位国字脸中年人凑过来寒暄说道：
“不知道哥们什么来路？”
“可是大云山脉里走出来的？”
方益没说话，点点头。
他来的方向就是大云山脉的方向，这时候说谎没有意义。
他揉了揉肩膀，然后将靠在肩膀处的周雪推到一边的墙壁上。
这女人有点重……
国字脸中年人闻言，笑意更甚，自我介绍说道：
“我也是咱大云山脉走出来的，我是常平镇的，今儿跟着走行的商队来投奔元商城的亲戚的。”
“咱俩也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我叫常贯，我岁数比你大的多，你叫我常叔就行。”
方益依旧没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常贯。
常贯丝毫没有被冷场的尴尬，非常自来熟的靠在方益耳边低声说道：
“你知道为啥这些官兵不让咱进不？”
说这话的同时，他故意掐在又有一批商队前来被挡的时机。
方益这时本就困倦，听到他的询问，心里更是被他烦的不行，只是嘟囔说道：
“鬼知道，说不定城里有鬼呢。”
谁料常贯听了这句话，立马脸色大变，直接上前捂住了方益的嘴。
周围的官兵齐齐朝这边看来，常贯一一赔笑，朝方益责怪说道：
“什么贵不贵的，咱这物件就是这个良心价，纯地道货，是那些人不懂！”
闻言，官兵们投来一个鄙夷的目光后便不再关注。
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商贩都是些心中装满了黑水的存在，和这些人说话都得提防一下对方是不是要坑自己的钱。
方益被常贯的动作搞得有些愣神，不过随后他便反应了过来，挣脱了常贯的黑手，低声说道：
“不能说？”
常贯脸色如常的看着官兵们，低声在方益耳边说道：
“不能说那个字。”
“这些官兵心毛的很，一旦说出来就要被押回大牢去。”
方益眉毛一挑，点了点头，心中也没了睡觉的意思。
他想了想，低声问道：“城里发生了什么？”
这时，常贯贼眉鼠眼的看了看还在谨慎戒备着的官兵们，偷摸摸从怀中掏出一本古书。
残破的封面，粗糙的触感让方益有些微微意外，他有些疑惑的瞥了一眼书面的封皮，只是平平无奇的四书五经罢了。
只不过封面其上还有一行，被人另写了一句话，待看清楚后，方益的眼中瞳孔瞬间一缩。
“这怎么可能？”
方益低声说道，声音中难藏惊讶，他往墙上靠了靠，将身边的周雪用力的晃了晃。
“别睡了！别睡了！”
“我要走了。”
听到周雪的哼声，方益也不再去管他，而是朝着常贯问道：
“附近最近的城镇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