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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他的法门藏在哪里？”
“我不知道。”
“他的门徒有些谁？”
“他没有门徒。”
......
大多数的问题，白袍老人都以不知道告终，方益的倾听这些问话中，才愈发感受到刘天一行人所谋划需要操心的事情。
“不愧是前辈的前辈，连谋划造反都谋划的这么详细。”
一旁，李挽生也学着方益的模样偷偷侧耳倾听。
听着李挽生的赞美，方益心中一阵暗爽，但是随即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不是御术李家的嘛，李家不是朝廷的人嘛，怎么也对造反这么有兴趣。”
李挽生闻言，先是看了一圈各位大佬们，发现他们都没功夫看自己，随即释然的笑了笑，回答道：
“方前辈，朝廷和朝廷的三大家室是两个东西。”
方益闻言，醒悟似的点了点头，门主也隐晦的瞥了这里一眼。
这时，远方的天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浓浓的黑烟也从远方的城楼处升起。
“有敌人进攻？”方益神色诧异，这种信号他还是读得懂的。
但是这个时候......
方益很自然的就看向了门主，后者吹着口哨像是没意识到方益的目光一样。
“门主，这又是怎么回事？”
闻言，门主啊了一声，好奇问道：“什么?”
方益面无表情的看着门主，盯的门主内心直发虚。
这时，李挽生也加入了进来，那双读书人的好奇目光更是带来了极大的杀伤力。
道主境的门主在这两道普普通通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只好祈求般说道：
“只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你知道的太多反而没好处。”
“乖，这时候想去哪玩去哪玩。”
“我记得你不是学会那门治疗术了嘛，去那边找找伤者，说不定对你的术法有好处。”
话罢，门主指了指烟火升起的地方，眉毛挑着。
“摆明了有坑嘛。”方益内心鄙视，却十分乐意前去。
“走走走，门主安排的任务绝对不会死，就是过程离奇些。”
方益强拉着李挽生离去，后者只好以眼神代表歉意向各位大佬们问好。
......
“方前辈，你好像有事情要和我说。”
直到离开那几位道主境的视线，这时李挽生才开口说道。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并且由于修炼了趋吉术的缘故，这种直觉变得更准。
这时，方益才叹一口气，说道：
“你真心想要学习血术嘛？”
李挽生顿了顿，犹豫片刻后说道：
“趋吉术与血术相性不合，若是想要修炼血术就必须将趋吉术的术法痕迹全部清除。”
闻言，方益立马懂了他的意思，随即说道：
“那就是说......”
“我愿意将趋吉术忘掉。”
不等方益说完，李挽生便直接说道，方益听的挑起了眉头。
“你确定？趋吉避凶可是难能可贵的一项术法。”
李挽生想了想，认真说道：
“其实独自待在吞天犬肚子里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
“趋吉避凶，无非是躲过这个灾又避开那个劫，虽是保全了自身，但也免不了失去些什么。”
“我读过些书，自然晓得些君子独善其身的道理，我做不到。”
“有些责任和使命总要肩负起，与其避开，不如真正的面对他。”
方益心中触动，看向李挽生的眼神顿时变得不一样。
“能自我反思想这么多的天才，都难能可贵。”
“你放心，大不了我代我师傅收你为弟子，他不愿教，那我教你血术。”
“就算我教不好，我还有个血术法门的姑姑，她人傲娇的很，我求她教你，她自然也会教你两招的。”
李挽生心中感动，抱拳说道：“多谢方前辈。”
方益挥挥手，他看向那座城墙，在那里他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强大的血气。
“可能要有一场恶战呐。”方益咬咬牙。
挽生神色奇怪，好奇问道：“刚刚那位绝死门门主安排的任务很困难嘛？”
方益摇摇头，血气覆盖在二人身上，语气有些唏嘘说道：
“就是我想做的漂亮点，那老头儿被打脸我还是挺开心的。”
李挽生笑了笑，随即被血气裹挟着遁走。
在血气散尽后，两人的笑容瞬间消失。
周围浓郁的血气让方益微微皱眉。
这不像是自然诞生的血气，更像是人类死去时诞生的那几分血气。
这时，方益的身后一个黑色人骨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看向了方益。
后者顿时摆出一副防御姿态，虽说这是位连修骨境都不到的诡异生物，但是其身上的诡异气息颇让方益忌惮。
“啊！”
黑色人骨发出一声怒吼，接着朝着方益这边跑来，方益眼神一变，身上淡淡血气浮现，凝聚成刀刃模样。
这时，一只手拦住了他，是李挽生。
“不要动手。”
方益皱着眉头看了眼他，没有动手。
只见那黑色人骨在经过方益身边时，双眼冷冷的盯了方益一秒，接着便头也不回的朝前跑去。
“那是什么怪物？”
方益承认自己知识短浅，以往不认识的生物好歹有几分熟悉的印象，但是这种生物他听都没有听说过。
李挽生这时托着下巴，眼神平静。
“方前辈，你觉得人死后会变成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