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群老头再没了刚才的清高,围着叶从鱼说的那叫个唾沫横飞。
要不是碍于节目规则,恨不能直接告诉她名字,按着她的手把年岁最长的文物拿回来。
叶从鱼的耳边嗡嗡作响,什么都没记住。
可在一群老头期待的目光下,她淡定点头和一旁急成无头苍蝇的许芝芝形成鲜明的对比,因为她已经知道要拿什么了。
*
有狐矢虚弱的靠在简易的牢房里,肚子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往外渗血。
那场大战之后,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
这对于即将远行的有狐部来说不是个好兆头,但却为有狐矢多换了一日苟活。
他们怕下着雪烧不死他,于是祭神的日子被定在了大雪之后。
守在门外的人日夜轮换,今天换成了萍。
萍的只比矢大七岁,他们幼年有狐风带着族人外出打猎时,一直都是萍在照顾幼崽。
矢、雪、叶、牦、鹿这群差不多年纪的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所以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矢看见她勾了勾干涸的嘴角,如幼时般求助道:“…萍姊,水…”
有狐萍不忍的别过眼,后退的摇摇头冷声道:“你是有狐部的罪人,我不能帮你。”
有狐矢垂下手,低低地发出闷笑,“那你来做什么?连你都不肯站在我这边……”
有狐萍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当年牦和鹿到底是怎么死的?”
有狐矢拉平了嘴角,以萍的粗枝大叶根本想不到这些,“是雪告诉你的?”
萍没有回答,只是迫切的盯着他的眼睛,“你只回答我是不是你做的?”
萍没脑子可不代表她没有心,牦和鹿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她为他们报仇自然也要为他们收尸。
雪说矢狼子野心,恐怕早在三年前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
这让萍忍不住想起鹿和牦,那时候有狐部所在的族地还属于承桑部。
由于族地外生长着一片林地,因此他们所用的武器和其他部落格外不同,她们不会抽取狼骨,而是会砍下粗壮的树枝将尖端磨的异常锋利。
可牦和鹿的尸体上却是被骨箭捅穿的,且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正面捅穿,这让她不得不怀疑矢。
“是我杀的,我是一个失败的君长,无法带着他们在草原上活下来,所以我让他们帮我做了最后一件事,死在承桑部为我换取重新回到部落的机会。”
说这段话时,有狐矢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萍踉跄地倒在地上,身体突来一阵恶寒,“直接回来,部落也会重新接纳你们,为什么……”
“可那样我永远都无法抬起头!”矢的眼神中只有满满的愤恨,看不出丝毫的悔意。
看着萍离开的背影,矢无声的自嘲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