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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顾小姐以为，谁更合适？”隔着夜色灯光，若初站在原地淡淡地问道。
这个平静地回应带着不容忽视的反问。
顾莳一眸光晃了一下，还未来得及开口，周若初清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你么？”
明明早已声名狼藉的女人，却带着不在意一切的底气。
这种底气足以让人的嫉妒变得越发扭曲。
“我是在说周小姐你！”顾莳一反驳。
周若初冷静无比地看着她，“可我和顾小姐素昧平生，不记得有任何交情。你……喜欢盛焱？”若初一语点破。
顾莳一眼神中闪过一丝被揭穿的窘迫，但是很快她眼底恢复自信。
她没有直接回答若初的问题，而是说道：“周小姐曾经与阿焱哥哥一过一段没错，但是你们早就离婚了。盛家与我顾家几代世交，最近，两家有意联姻的事情我不信周小姐丝毫不知！”
看着顾莳一理所当然的表情和姿态，周若初忍不住低头轻笑了一声，看着她答道：“不知道！”
“你——”
“不过，既然你说联姻，想必盛焱也是知情的。待会儿我会向他求证，如果事实如顾小姐所说，盛焱有与你联姻的心思，我会退出。这个答案顾小姐满意吗？”
顾莳一僵愣在原地。
在若初开门上车之际，又抬眸看她一眼道：“第一次见顾小姐是在四年前，你与盛焱在游轮的甲板上和朋友一起玩亲密游戏，没有拒绝，想必当时的顾小姐就已对盛焱有意的吧。后来，你明知他在美国陪我，又故意以朋友的身份与他咖啡厅见面……”
顾莳一看着她，脸不红心不跳，却有些不悦：“周小姐也说是以朋友的身份。我又有何故意？”
若初低头轻笑了一声，终是没有与她争执她自己面前的那些小心思。
“当然，我一直是认为以顾小姐的身份地位、学识人品定不屑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行为！不过，你既然倾心盛焱，可与他直接表明。”若初说：“所以，我配不配得上盛焱，你说给他听比说给我听更有意义！”
不再与顾莳一多做纠缠，若初收回目光，直接开门上车。
直到盛焱的车子驶远，顾莳一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
黑色的劳斯莱斯划过夜色，行驶在满目霓虹的城市之下。
醉酒的盛焱靠在后座闭着眼睛休息，周若初上车之后与他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坐着，一句话也没说，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出神。
若是换做平时，他应酬后喝多了酒，她会在他闭着眼睛休息的时候凑上来帮她按摩醒酒。
可是今天，她好似与他赌气似的，上车之后理都不理他。
他眼皮抬了一下，看着她漂亮的侧颜映在不断变幻、忽明忽暗的车窗阴影里。
“呃……头好疼！”盛焱低哼一声，一只手扶住疼痛的额头，一手撑着车座动了动身体。
瞥向若初时就看到若初将脸又往外转了几分，忽视掉他这些故意为之的小动作。
盛焱拿她没有办法，直了直身子，伸手拉她的手，沙哑的声音带着耐心的温柔，“生气了？”
若初依旧不理他，不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