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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淡淡金光，倾洒在顾川身上，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朦胧无比，灵气氤氲。
“嗯？顾川，你的修为，怎么……”
姜红旖刚到达顾川洞府门前，便看到顾川已经一脸淡淡笑意的等候。
而起，其体内隐约间所散发出的威压，似乎已经达到了炼气五层。这可顿时令姜红旖有些惊讶起来。
顾川这才进入外门多久，便已经成为炼气五层修士！
甚至比姜红旖还更快一步，要知道，即使是姜红旖现在，也不过才刚刚触碰到炼气五层的门槛。
看到顾川成为炼气五层修士，姜红旖对于顾川能够提前预知自己到来一事，也就不感到惊奇了。
毕竟炼气五层修士的神识，可是要强出不少。
“来到外门，此地灵气浓郁一些，昨夜侥幸才突破炼气五层。”顾川摆了摆手，示意姜红旖不必声张。
与此同时，他也做了个手势，将姜红旖请入了洞府内。
“难道你不是金灵根修士？”
姜红旖刚一落座，便面露不解。在她的记忆中，顾川乃是金、火、木三属性灵根修士。
顾川加入外门，成为正式弟子，这些信息早已登记造册，人尽可查。
“昨夜，还未来得及修炼‘金元功’，便侥幸突破。”顾川挠了挠头，找了个借口。
他心思敏捷，怎么会不知姜红旖所言何意。
“原来如此。”姜红旖的内心，流露出一丝惋惜。
毕竟身为姜家之人，她可是深知，“金元功”乃是极品功法，威能强悍。
绝非顾川所修炼的普通“青木诀”可以相提并论。
“若是不嫌麻烦的话，倒是可以从头修行金元功。毕竟金元功的威能可是要远超青木诀。”
犹豫了许久之后，姜红旖终于是忍不住开口劝道，言辞恳切，语气真挚。
看不出有半分虚情假意。
顾川闻言，眼神微微发亮，内心对姜红旖的好感不免多了几分。
忠言逆耳，并不是谁都愿意去得罪人。
不过，顾川也不会将自己的底细随意交代出去。
“金元功的威能是不俗，不过，修炼起来异常艰难。”
“我的时间可不多。”
顾川内心早已经想好说辞，将一切全部推到“十年筑基”之上。
“嗯。十年之内，想要成为筑基期修士，确实是个麻烦。”姜红旖面色微动，理解了顾川的做法。
在姜红旖看来，顾川已经孤注一掷。
毕竟，被外门除名，相当于被紫霄神府抛弃，成为弃徒。
如此一来，便相当于彻底断绝了修仙之路。
至于重新加入其他仙道五门，那更是痴心妄想。一个炼气期的低阶修士，在偌大的修真界，数不胜数。
顾川何德何能，能得到其他仙道五门的青睐。
若是顾川乃是元婴期的高阶修士，倒还有几分可能。
“不知，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难道是为何外门试炼而来？想要和我联手？”
顾川看到自己已经搪塞过去“功法”一事，便开门见山，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姜红旖看到顾川单刀直入，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整个人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杀气腾腾。
“是，也不是！”姜红旖眼神凌冽。
顾川闻言，倒是脸上浮现出一丝饶有兴趣的表情，静静看着姜红旖，等着她诉说。
“今日找你来，确实是打算和你联手，斩杀姜家之人。”
“但是，却不是在外门试炼。”
“更何况，难道你不知道，太岳山脉发生变故，此次外门试炼已经取消么。”
姜红旖盯着顾川，一字一句的说道。
“什么？”顾川面色一怔，对于姜红旖的话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一来，没想到姜红旖身为姜家之人，竟然打算和自己联手斩杀姜家子弟。
二来，没想到古清雪和太岳山脉中的七级妖兽的战斗，竟然引起了如此波折。
竟然使得“外门试炼”也受到了冲击，遭遇变故取消了。
还是说，古清雪早已经预料到了此事，才故意为之。为的便是取消这“外门试炼”？
难道这“外门试炼”的背后有什么隐秘，这才使得古清雪出手，阻止了姜家的计划。
顾川可不会认为，古清雪出手是为了自己，给自己提升修为争取时间。
一时间，顾川有些拿不准，觉得此事错综复杂。甚至感觉一股暗流，隐隐涌动。
“自己的实力还是太低了。”顾川内心暗道，现在只能成为各方势力的棋子。
不，不对！
甚至连棋子算不上，根本不值得关注。
不过，顾川也很快的冷静了下来。
他的目光凝重，看着面前的姜红旖：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姜家之人吧。”
顾川可不太会相信，姜红旖身为姜家之人，竟然会联合自己一个外人，对付姜家子弟。
此事，怎么看也有些蹊跷。
姜红旖必须要给出一个能够打动自己的理由。
否则的话，自己是决然不可能和她合作。
尤其是现在，顾川知晓了“外门试炼”推迟一事，更加不着急了。
毕竟再苦修一番火、木双属性功法，自己的修为还能暴涨！
更何况，现在的自己灭杀姜明，也不过乃是举手之劳。现在自己的准备，皆是为了应付斩杀姜明之后的麻烦。
“没错！”
“不过，我早已和姜家决裂，更何况我不具备金属性灵根，也算不得姜家嫡系。”
“姜家对我有所提防。”
姜红旖看着顾川，淡淡说着话。
顾川没有任何表示，仅仅凭借这几句话，远远不够。
似乎是察觉到顾川的态度，姜红旖不假犹豫，随即单手掐着法诀，只见一道道红光从其身上浮现。
“妖兽！”顾川脸色一变，他刚从太岳山脉归来，这个气息他再熟悉不过。
这是妖兽身上所特有的妖气！
虽然隐约若现，但是真真切切！
“没想到，你还是个‘妖人’！”顾川面不改色。
姜红旖既然能加入外门，登记造册，那么身份定然是没有丝毫问题。
更何况，姜红旖这样的情况，也不少见。
要知道，紫霄神府统辖区域无数，其中高阶的金丹修士，乃至元婴修士，和一些可以化形的妖兽，诞下后嗣子嗣也不是什么奇闻。
甚至，在“典经阁”中记载，某些区域，还有流淌着“上古真灵”血脉的人族聚集。
真灵世家！
甚至以体内的“真灵血脉”为荣。
因此，姜红旖不是纯种人类，身上有一丝妖兽气息，在顾川看来也不足为奇。
看到顾川如此心性，气定神闲。姜红旖内心也不免暗暗惊叹，倾佩顾川胆识。
与此同时，内心隐约升起一丝惋惜：
“顾川心性不错，处变不惊。胆识，有些可惜了。身负十年筑基的惩罚，迫不得已修行普通功法。”
“即使能成为筑基修士，也绝无更进一步的可能。”
“毕竟，基础不牢、地动山摇。”
“否则的话，这顾川说不定也能在内门闯出一番名堂。”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顾川和姜家的仇恨已经彻底无法化解，只要我和他联手在击杀几个姜家之人，倒是，也不由得他不导向我们。”
姜红旖看着顾川，脑中浮想联翩。
随后，她收了法诀，这才将自身的妖气散去。开口道：
“我虽然乃是姜家之人，但是母亲不过乃是姜家从拍卖行，买下的一只鼎炉狐女。”
姜红旖言简意赅，不愿提起自己的旧伤疤。
顾川眼神微动，内心恍然。
“原来如此。”
“没想到，难怪这姜红旖和姜家已经闹到如此地步。”
“不过，这姜红旖未曾提及她的父亲。看样子，也是一个苦命之人。”
顾川没有继续发问。
他的内心宛如明镜。
姜红旖，之所以不愿提及她的父亲。无非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那便是她的父亲完全把姜红旖的母亲，当做鼎炉，发泄工具。
至于姜红旖，由于不具备金属性灵根，更是得不到其承认。
在姜家，自然是不受到待见。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野种、杂种！
至于第二种情况。
那便更加恐怖。
刚才姜红旖所言，她的母亲乃是姜家从拍卖行中买下。
那么自然算作姜家集体所有，如此一来。
她的父亲，究竟是谁，还尚未可知。
想到这里，顾川的脑海中蓦然间升腾起了一个荒诞的念头，这姜家做事，怎么和前世某些*哥，做法风格如出一辙。
“当然，我的母亲最终也是惨死在姜家人手中。”
“我和姜家自然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自然是需要姜家之人，血债血偿！”
姜红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是任谁都能听出她语气中的那股寒意。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之事。”顾川看着姜红旖，点了点头，对她所言，深表赞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