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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主任，我……”
进来的中年男人目光如炬，看了一眼慌忙站起来的申志刚一眼，就盯着张扬上下打量起来。
不知为什么，张扬和他的眼睛一接触就心里发毛，好像他的眼睛能将自己一眼看穿似的。
如果他开口审讯自己，估计将连小时候尿床之类的做过的大小坏事全部会抖露出来。
刑侦出身的帽子叔叔浑身都是杀气。
邪不压正。
“你这是干什么？”
叶主任指了指张扬桌边的香烟。
“我……他……”
平时口若悬河的张扬竟然一口语塞，不知道如何开口回答。
“小申，他是什么人？”
叶主任再一次上下打量了一回张扬，转头问起申志刚来。
“小刚，怎么啦？”
“娇……”
“娇姨！”
刚进口的徐娇娇狠狠瞪了张扬一眼，张扬顺口到吲边的姐字改成了姨。
“哟，小张也来了呀。哦，叶主任也在。这位是小刚的同班同学。小张，来了，你也去家里坐坐？小刚也是，小张来了，连坐都不让坐，都站着干吗？”
“同学见面，兴奋点不奇怪，不要太大声了，毕竟这是办公场所。”
看到徐娇娇来了，又认识张扬，叶主任朝她点点头，轻声训斥了申志刚两句。
“叶主任，您给我评评理，我说这是办公室，我不能收他的烟，他非要将烟扔在桌上，还冲我发火！我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碰到这样一个死脑筋的同学，以为人人都像他们做公司的，吃吃喝喝无所谓，我们可是有八条禁令的。”
申志刚灵机一动，拿起桌上的香烟递给叶主任。
叶主任拿到手上看了一眼又放回了原处。
“同学之间抽根烟不算违纪，放心吧，我可以为你作证。”
“主任好！娇姨也在。我不是看要过年了吧，我们公司发了年终物资，想着过年去他小子家拜年连根好烟都抽不到，就寻思着给他捎两条过来，他倒好，冲我进行思想教育起来！你个小卡拉米，而且你又是督察室的，我有啥要你帮忙的，我好心被驴踢了，还冲我嚷嚷！”
张扬察颜观色的能力是越来越强，赶紧顺竿子往上爬，装作斥责申志刚不讲人情，实际是在赞扬他大公无私。
“呵呵，好了。小申做得很好，但同学之间没必要上纲上线，吵得我们还以为有人来找你麻烦了似的。收着吧，没事。”
“叶主任，我平时也不咋抽烟，你是老烟枪，要不你拿去抽吧。”
申志刚说了半天为了就是说出这句话。
“那怎么行，你同学给你的，我怎么能收。你自己留着抽吧。”
张扬心领神会，一把抓起报纸裹着的香烟，硬塞到叶主任手上。
“主任，当我孝敬您的，那小子给脸不要脸，我还不给他抽了呢。”
“这可不行！我收了性质就变了。”
叶主任严肃地板起了脸，将烟又往张扬手上塞。
“老叶，都是自家人，你就拿着吧。”
徐娇娇瞄了张扬一眼，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这……好吧，我拿一条，当借小申的，以后分了过年物资我再还你。”
叶主任最终还是留下一条摆到桌子上，出门时还没忘将申志刚办公室的门带上。
“你俩也是，没事吵什么架？还好是老叶，如果是别的人看见，非要打小报告不可。”
徐娇娇狠狠瞪了自己准女婿一眼，抱怨道。
“娇姨，你帮我评评理！”
张扬将自己帮杨威和肖丽润笔，然后肖丽得了特等奖，杨威得了一等奖的事跟徐娇娇复述了一遍。
“你说他讲不讲道理，人家写报告文学不得特等奖难道让诗歌得特等奖？又不是纯文学大赛，再说诺贝尔文学奖诗人得奖的次数和写小说得奖的能比吗？”
徐娇娇并不关心谁得奖的事，而是惊喜地问道：“你很会写文章？”
“他还不会写，谁会写？读书的时候作文经常被老师当范文讲解，而且读书时就抽烟喝酒泡女同学，钱都是靠稿费挣的。”
申志刚总算有机会报复张扬了，有的没的全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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