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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林海，真能折腾啊，兄弟，你自己折腾我不管，但你不要伤及无辜，你看你把旁边的姑娘给吓的！”
“......”
凌志如数家珍似地点了几个人名，场面以极快的速度安静了下来。
有几个家伙还不服气，还想带节奏，结果旁边人冷静下来后，没有附和者居多。
于是枪打出头鸟，这几个不服气的哥们儿马上被保安给盯上，带出去重点照顾。
很快，场面变得落针可闻，除了现场大屏幕上白色机器人偶尔传出的一点清脆的击球声之外，竟然没有一个人再敢高声出头！
“咳，都冷静下来了吧？”
“我知道，有些人对我有意见，好办，你们下来，咱们单独比划。”
“我再强调一遍，谁要是敢伤及无辜，我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与平时的温文尔雅不同，此刻的凌志言辞狠厉，让那些熟悉他的观众感到有些陌生。
但这番话还是相当管用，一时间，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因为这个时候说话，不再代表反对凌志，而是会被扣上“危害公共安全”的大帽子！
凌志旋即看向了墨菲，脸上再次绽放出了微笑：
“墨菲先生，您满意了？”
墨菲不动声色地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为何要满意？明明是你......”
“好了，墨菲先生，刚刚您说了很多，现在该轮到我了，对吧？”
“即便我真是个犯人，也总得允许我狡辩几句，你说是吧？”
凌志毫不留情地打断了眼前这位儒雅绅士的发言，墨菲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手掌轻轻一抬，示意凌志随意。
“墨菲先生能来到魔都，我们自然是十分欢迎的。”
“您对我们有意见，可以委婉一点嘛。毕竟，我们华夏人一向讲究先礼后兵。”
“不过也罢，本来我也没指望您能入乡随俗，但，我还是想提醒您......”
“有些话，可不是乱说的。”
墨菲轻哼一声：“乱说？我哪句话是乱说的？你倒是指出来看看啊！”
凌志轻笑着摇了摇头：“墨菲先生，我不得不承认，在蛊惑人心这方面，您绝对是一流的存在。”
“您说在合作之初，企鹅负责硬件，您负责场景设计和算法开发，这点没错。”
“您还说，屏幕上的白色机器人以及配套AI算法，是你们最初设计的，这点也没错。”
“但很可惜，这只是真相的一部分，并不是全部。”
凌志慢慢在帕特里克所躺下的床边踱着步，轻轻用手抚摸着床上的面料，看着屏幕中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白色机器人，手中的话筒愈发紧握：
“关于我们过往合作的细节，我不想过多暴露在公众面前，占用过多公共资源，也算是给您留点面子。”
“我只说两点：”
“第一，眼镜所用到的算法，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写的，从来都没有构成过侵权行为。”
“我承认，在技术合作的过程中，我有借鉴AI机器人的一些程序思路。”
“但已有的代码漏洞太多，使得机器人在进攻方面缺乏主动性。于是我将算法翻新重写，才有了现在的版本。”
“所以不管是眼镜，还是AI线路模拟生成，这些功能，都属于是我方原创。”
“第二，关于炸清打法起源于您开发的算法，这更是无稽之谈。”
“诸位可能有所不知，在虚拟场景中，斯诺克球台的库边弹性和台面摩擦力都较为恒定。”
“而且开球之前，会由系统帮忙摆球，这样红球与红球之间不会有任何缝隙，所以打出炸清的概率会大大增加。”
“但在现实世界，根本就不存在如此理想的条件。”
“且不说红球堆能不能保证没有缝隙，就连相同的一段库边，都没办法保证弹性一致。”
“我摸索了很久，才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
“在虚拟空间，除了一些数学统计结果之外，关于炸清的任何经验，基本不具备太多参考价值！”
“更何况，您在我们面前展示的这台机器人，先前可是完全不会炸清打法的，这应该是你们最近才新加的功能。”
“哦，对了，在楼部长离职以后，为表诚意，我方一度向您开源了一些最新的技术成果代码，想要跟您取得进一步的合作。”
“可没想到，从那以后，就再没有收到过您方的任何音讯，真是遗憾。”
“话说回来，这个白色机器人所用到的炸清打法......该不会是您剽窃了我们的成果吧？”
凌志似笑非笑地看着墨菲，惹得墨菲心中火起：
“这么说，你是不承认侵权事实了，对吧？”
“我为何要承认子虚乌有的事情呢？”
“那好。”
墨菲再次面向全场观众，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页文件：
“由于贵方拒不承认侵权事实，拒不停止侵权行为，我方依规将向华夏台球协会进行通告，提出反制措施：”
“所有华夏斯诺克选手从今天起将被踢除WST职业巡回赛体系。”
“并且，从今天起，世界斯诺克巡回赛，再也不会将职业资格授予任何华夏选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