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姬是有些难过的。她本想着跟巴御前再多聊聊。
“真像巴御前能做出来的事啊。”达·芬奇说,“能亲手改变游戏结局,对玩家来说,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了吧?”
“嗯,巴小姐一定很满足。”立香肯定地说,“这次她可是头功啊。”
说着,他转向朱利乌斯。
“也得感谢你的协助,朱利乌斯。没有你,我们就要在信长那里全灭了。”
“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队长。”
握着立香的手,朱利乌斯笑着说。
“这次行动是很宝贵的经验。如果队长今后也遇到了其他神机手,请尽管相信他们。我们神机手永远为人类而战。那么就到这里。”
还是又快又清晰的发言,朱利乌斯一敬礼。
“朱利乌斯·维斯康提,就此返回!祝各位好运!”
在迅速升起的金光中,利索地消失。
*****
回来的只狼,直奔九郎的房间。
“神子大人怎么样了?”
他问九郎身边的永真。永真正摸着九郎的额头。
“好些了,但意识还模糊。”
又期待地看着只狼。
“狼阁下既然平安归来,莫非事已办成?”
“嗯。”
取出龙泪和常樱之花,只狼在九郎身边跪下。
或许是隐约听到了只狼的声音,九郎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隙,这差不多是用了全力。
“狼……狼……”
发出与呼吸无二的声音。
“……狼,你在哪……”
“我就在您身边。”
右手轻轻握着九郎的手,左手托着龙泪和花。
只狼顿了顿。
“请服下。”
“嗯……”
晶体和花朵落入九郎口中。接下来,就看天意了。
很快,九郎起了反应。
身体急剧变红。但那红色没有持续多久,就像房檐上掉下的雪一样,从九郎身上散开,飘走。
“这是?”
只狼正惊讶,却发现自己也是一样。先变红,然后红色消散。
连他那右鬓的花白也一起消失。
永真惊得合不拢嘴。
“太神奇了。竟然无需不死斩,就祛除了龙胤?甚至保住了性命?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因,只狼是知道的。
他松开了九郎的手。
“神子大人就拜托了。”
嘱咐永真一句,便飞奔出去。
楼梯他都嫌慢,直接找个窗户一跳。
落到天守门外。
立香面前。
“狼,狼阁下?”
立香刚从弦一郎那里收回另一个圣杯,正准备灵子转移回迦勒底呢。
“藤丸阁下。”
只狼先是行礼。
“这次的事,多谢迦勒底相助。”
原来是感谢啊,立香还以为九郎出了什么事呢。
笑着说。
“我们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能帮上忙更好。这些天的经历,我不会忘的。”
“我也是。所以,请藤丸阁下收下这个。”
只狼摸出一样东西递过去。
是断掉的楔丸。
“此乃我主所赐。但迦勒底的大恩没齿难忘,故而相赠,神子大人也会理解。若有缘再会,这份恩情,一定报答。”
“谢谢,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立香自然要收下。毫无疑问,这是第三件圣遗物。
最后说了些告别的话,灵子转移启动。立香和修玛在一阵奇异的光芒中模糊,消失。
融入这明月之夜。
唰——
转移的声响过后,夜晚恢复了平静。
今天的月色十分明亮。只狼不由得多看了一会儿。
就和那个救出神子,遇到迦勒底的夜晚一样。
想到这儿,他笑了。
明明是忍者,却三番五次借助别人的力量,违背忍者戒律,做着完全不像忍者的事。
如果义父还在,一定会……
不,不会了。义父只会和自己推杯换盏,说一些过去的琐事。
无论过程怎样,这个结果非常完美。
那就不要再去想了。以后,还有很多事要忙。
所以今晚。
“稍微……”
只狼慢慢坐下。
“……放松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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苇名国。
不死的狼与剑,我愿为你永不得解脱。
复归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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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西装男面前的,是无惨写的报告。
这家伙回来以后很快写出来,托人送到城堡,连面都没露。
看内容,西装男也知道他不露面原因。不用说,第三幻想地失守了。
但他更糟心的是另一件事。
“楔子被拔……果然那两个人见过面啊。”
这意味着,需要对付的敌人已不只是迦勒底。
“妈的。”
往椅背上一靠,西装男仰着头,手搭在脸上。
他头疼。
唯一的慰藉,就是那个契约者跟迦勒底应该是互不相识,至少迦勒底还没察觉到他的存在。说不定根据情况变化,双方最终会敌对。
但在那之前,他们会把自己的计划搅得一团糟。
“呼。”
稳稳呼出一口气,西装男冷静下来。
没关系,这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胜负。只要通往三次元的大门还在控制中,局势就不会有根本变化。
大门的完全开启,目前看,最多两个月。
也就是说,距离蛇影的最终胜利,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OK,非常好,没什么可着急的。
话是这么说,西装男也不介意给自己来点小小的释放。
等大门开启那天。
“就让我亲手毁灭你们吧,迦勒底。”
他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