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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戈尔德鲁夫一下子明白了，“你不会想说这个根源地和湮灭领域连起来了吧？”
“别激动，我就是这个意思。”
“有什么依据吗？”达·芬奇问道。
“虽然在奈恩不存在这种情况，但现在世界已经和宿醉吐出来的东西一样乱七八糟，湮灭领域确实不一定连接到每个幻想地或者根源地。这种情况下如果魔神的容器被消灭，里面的灵魂就必定随之消灭。通常来说也不算啥，就像从巨人脚趾头上抠掉一块泥。但那会丢失容器得到的所有东西，这是莫拉格绝对不能接受的。”
立香恍然大悟。
“我懂了，是灵魂！”
“没错。那个无聊的家伙看重灵魂超过一切。他既然做出容器去吞噬灵魂，就不可能空手而归。为了行动方面，他的容器肯定和那个世界的住民相似，容纳不了太多灵魂。那边的人数跟这边应该差不多吧？百万人总该有了吧？所以莫拉格吞掉的灵魂极有可能转移到他的本体去了。”
“这么说他还会回来？会复活？”
桑基恩咧着嘴，一脸苦相。
“可能性不为零哦。依我看，莫拉格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协助蛇影完成了两个星球融合的技术。蛇影允许他进入这里收集灵魂，应该是契约的一部分吧？所以莫拉格一定会让根源地与自己的领地相连。为了吃定这份报酬，他肯定是想回来的。问题在于他有没有那个方法。”
“召唤魔神本体的方法吗？”达·芬奇问道，“但那非常困难吧？”
“或许在这个世界会容易些，毕竟这里没有阿莱西亚和她那该死的火焰。但海量的魔力仍然必不可少。而且以蛇影的缜密程度，做好召唤莫拉格本体的准备也完全可能吧？至于负责召唤的人……”
“利奥！”
好几个人异口同声。立香也是明白了临走前安兹那番话的意思。
怪不得利奥要蛇影军团一个一个地杀，因为炸了根源地就没法让莫拉格吞噬灵魂了。现在的时间就是在支付报酬。
不会有人干完活放弃报酬的，更何况是魔神。
戈尔德鲁夫急得直搓手。
“怎么办？虽然不知道利奥打算如何做，但要是召唤的话，他一定会选择崩坏社稷那里吧？毕竟那地方现在是蛇影军团的大后方。”
“确实。”达·芬奇说，“要是那样的话，我们要阻止起来就会相当困难。不如直接说根本没法阻止。”
“我能问一下吗？”格里菲尔说道，“那个莫拉格的本体如果被召唤出来的话……”
桑基恩歪着头想了想。
“用你们理解的说法……就是把遇到过的所有蛇影军团乘以百万，再聚合成一个怪物。用迦勒底理解的说法……哦对了，我看过你们以前特异点的记录，有个叫提亚玛特的大家伙是吧？”
“你想说莫拉格本体是那个级别？”达·芬奇有点吃惊。
“才不是，乘以10还差不多。”
屋里一阵可怕的沉默，被戈尔德鲁夫的咆哮打破了。
“开什么玩笑啊！！太扯了吧！！你在吓唬我们吗！？”
桑基恩两根手指堵着耳朵。
“吓唬你们干啥？听好了，那个提亚玛特再怎么强大，原本也是你们那个世界的产物，可以找到针对的方法。但魔神不一样。我们的湮灭领域对凡人而言本来就是无法理解，超出认知的地方。等到他的本体出来你们就明白了。别说战斗，能睁大眼睛注视他都算是勇士了。”
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这次没人大声说话，都低头不语。
气氛有些僵硬，希尔梅莉亚轻轻拍了拍桑基恩的肩头，皱着眉。
桑基恩连忙拍拍手笑道。
“也不用太紧张啦，这不是还有希望嘛。而且我觉得利奥不会在崩坏社稷召唤哦。”
“真的？”立香抬起头。
“这个世界不像奈恩那样有抵挡湮灭领域的东西，所以莫拉格没必要搞暗锚拖拽自己的领地，利奥一定会准备湮灭之门一样的出入口召唤莫拉格。但这样的出入口会带来庞大的魔力爆炸，或许会把崩坏社稷炸掉。他应该不想那样吧？那里不是他最主要的军队通道吗？”
“也就是说他会选别的地方？但那会是哪里？”
“我也不清楚，查一查也许能弄明白吧？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问个事。”
桑基恩看着屋里每个人，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对话说道。
“我听了半天好像没人提，就是利奥是怎么把时机把握得这么准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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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戈尔德鲁夫问道。
“什么时机？”
“你们刚才说过，利奥自称是故意选择你们进入崩坏社稷后现身的，为的是延长收集恶意的时间。”
“巧合而已吧？比如他可以最快速度推到崩坏社稷，然后等着。那个地方是两个世界的主要连接点，我们这边有动作他也会知道吧？”
达·芬奇可是听懂了桑基恩的意思。
“好像不是简单。听安兹的说法，利奥并不是集中力量后就一口气推动战争进程的，而是暗杀了人类军队的要人，或许还做过其他类似的事，似乎在故意操纵局势。如果他不知道咱们这边的具体动向，应该就没有余地做这种迂回的决策。”
这下戈尔德鲁夫也明白了。
“所以他真的了解咱们的动向？”
“起码他一定知道个大概。至于怎么知道的……”
“就让我来查吧。”桑基恩说，“假如他还有别的渠道连接两个世界，那或许就是召唤莫拉格的关键，毕竟莫拉格的领地与那边的世界连着嘛。希尔梅莉亚。”
“在，桑基恩大人。”
“去拿三根玫瑰法杖，再摘一篮子玫瑰来，我要在这里追踪那边的湮灭魔力。哦对了，记得调整基地的魔力动向，随时可以向我集中，但要保留让基地运作的最低魔力。”
希尔梅莉亚愣了一下。
“大人，难道说您……”
“没错，亲爱的。”
桑基恩又一次露出了极为少见的认真表情。
“万一没能阻止召唤，就只能搞魔神互殴大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