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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先生/女士,本人囊中羞涩,无力承担三千镑的巨额开销,能否用一件奇物与您交换,具体信息如下:
虚无斗篷,一个不知名盗贼的遗物,蕴含微弱规则之力。
效果:披在身上,能够大幅遮掩使用者的踪迹。
副作用:一旦使用,身形将受到‘虚无’侵蚀,除非在人群面前彰显存在,利用这股影响把使用者从虚无拖拽回来。”
效果不错,但副作用太危险了。
洛里安做出判断,猜测这件物品的制作者应该就是死于副作用,从制作超凡物品的大师沦为一个不知名盗贼,连自己遗留下的名声也化为虚无。
“带我过去见他。”
洛里安跟随傀儡仆役走进一处隔间,里面坐着一位女性买家。
“我有疑问,‘在人群面前彰显存在’,此话作何解释?”
“先生,放轻松,别被这东西的副作用吓到了。”女人邀请对方入座,耐心解释:
“假设今天使用,并不会立即让人化作虚无。您只需在半个月内,当着至少数百人的面表演节目,唱歌、跳舞、扮小丑,或者发表演说,给他们留下印象即可。”
“数百人?”洛里安微微点头,继续追问:“使用完虚化斗篷,我在数百人面前表演。如果再度使用斗篷,需不需要换成另外的数百个观众?”
“没这个必要。”女人发出长叹,“别担心,这东西实用性很强,我最起码用了五十多次。假如能凑出三千镑,真舍不得把它交出来。”
听完,洛里安放下担忧,觉得副作用很好解决——下班后召集员工聚餐,顺便让他们带上家属,凑个三五百人轻而易举。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假如自己没有遇上海盗,一路安稳抵达沃森,在某所学校当个混吃等死的老师,也许会被虚化斗篷的副作用困扰,但身为威克街首屈一指的商人,这点破事简直微不足道。
只要舍得撒钱,召集数千人都不成问题。
“同意交换。”
“感谢您的慷慨,”女人连声道谢,递出一个破旧的黑檀木盒,然后向傀儡仆役支付一堆零散纸钞作为手续费,顺利完成交易。
......
不知不觉,洛里安的困意越发加重,聚会逐渐来到尾声,在仆役的引导下,众人依次退出大厅,此时伊薇特也赶来汇合,看她的模样,仿佛这一趟只是单纯的逛街。
“一件东西也没买?”
“咨询十分钟,花了一百镑,”她脸上流露出懊恼与不舍,“接下来要过苦日子啦。”
进入甬道,两人将面具挂上墙壁,走出大门的一瞬间,洛里安再度感到一阵恶心、晕眩,深吸口气,他抬头眺望被浓雾遮蔽的夜空,发现自己已然回到熟悉的沃森市。
大门即将消散之际,门上的青铜人脸叫住洛里安,吐出一柄青铜钥匙,似乎是给冤大头客户的特殊福利,
“先生,这是您的钥匙,欢迎明年再度光临浮金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