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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离从怀中不舍掏出叠的整整齐齐的铜板，小心翼翼放在席昕手上。
······
“果子饮，果子饮，应天书院的宋夫子，夫人爱喝的果子饮！”
“男人喝了能考上应天书院，女人喝了能貌美如花，留得夫君心。”
“好喝的果子饮，三文钱一杯，五文钱两杯。”
“便宜不要白不要，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接连不断的叫卖声响彻整条街道，简陋的摊位前站着姐弟二人，唱似的说辞一时间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
“你这果子饮当真能让我考上应天书院？”
书生打扮的男子站在摊位前，席昕抬眸一看，面上挂着后世标准微笑：“我家的果子饮，不是我吹，喝了它考上应天书院的书生不知凡几？”
“前不久那位纪公子，喝了我家的果子饮，榜上有名。”
“还有那李公子，周公子，数不胜数。”
一连串的输出席昕也不喘，来之前她已经做好功课，将之前考上应天书院的人都了解一番。
“那行，给我来两杯，考不上应天书院我回头找你。”
珠玉在前，书生打扮的男子放下狠话。
一杯三文钱有点贵，两杯还能省下一文钱。
“那是自然，包过的。”席昕脸不红心不跳，她在这儿赚够路费就走，往后见不见得着还是两说。
周遭人见状纷纷上前询问。
“你家的果子饮真的行吗？”
“能让我考上应天书院？“
“那不能不能让相公不想外面的小妖精？”
整齐的话语中突然冒出一道不和谐的声音，长得年轻又带着点奇奇怪怪的小娘子顿时吸走席昕所有的目光。
“当然。”她下意识说。
小娘子快步上前，素手一挥：“给我来上十杯果子饮。”
上下打量一番，干净的衣裳绣上纹样，鬓发处一两件简单的首饰，席昕顿时明白面前这位主儿不差钱。
这个时代的人大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盖头一盖嫁了。
嫁的是人是鬼也得之后才知道，盲婚哑嫁过上一辈子。
“你就不怕她回来找你麻烦？”斜倚墙头，双手环在墙头，三分不屑的眼神望着人群逐渐消失的人。
“怕什么？”
商离嗤笑一声，“普通的果子被你说成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独一份的果饮？”
有售卖假货的嫌疑。
席昕翻了一个白眼，耸了耸肩。
会不会找麻烦明日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
正当席昕如火如荼进行她带货大业时，年轻的小娘子春光满面徐徐朝着他们摊位走来。
“掌柜的，果子饮再给我来上二十杯。”
席昕咧嘴一笑，回头给商离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
“恭喜夫人得偿所愿。”席昕笑说。
小娘子泛红的脸颊微微勾起唇角。
“滚开，滚开，你们这些个刁民也配和我家姑娘站在一起？”
被推搡朝着两侧退开的人群脸上满是惧意，却又止不住好奇心顺着来人方向看去。
“你就是那个卖果子饮的？”
居高临下的蔑视和鄙夷让席昕十分不舒服，忍不住拧了拧眉梢。
“你怎么来了？”
先前含笑的小娘怒叱出声，弓着的身子如临大敌。
“我那高高在上菩萨似的姐姐，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狐媚子这一套？”来人微微伏下凹凸有致的身子，眉眼之间俱是挑衅。
“这腌臜手段放在我面前，妹妹我都不稀罕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