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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说到这里的时候，林缨的脸上挂着想不通的表情。
今日李尘多少有些理解了。
被这种冰山美人用厌恶轻蔑的目光看着，心中竟有一丝丝的窃喜。
小秘境的一处平坦山顶，温莹和李尘相对而立。
她后退两步，抬起右手，对着眼前轻轻一抹。
一个由灵力组成的淡青色小“黑板”就浮现在眼前。
和小聚灵手的一种变种灵术有些像啊。
李尘在心中轻轻点头。
“好了，让我先给你讲一下凭虚画符的原理。
寻常符师画符，需要用到符纸，灵墨，符笔。这三样中，符笔是最不重要的。
虽然好的符笔能大大提高成符率，有的甚至能提升符箓的威力。
但单从成符这个角度来说，技术到了，一阶的符笔和九阶的符笔没什么差别。”
李尘点点头，好的符笔属于是锦上添花。
“而符纸则是最重要的，低阶的符箓必须要有符纸来承载，封存灵术。
而越是高阶的符箓也需要更高阶的符纸来承载道韵。
因此，符箓不用符纸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凭虚画符，则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找到了符纸的替代品。”
李尘看向了面前的这个浮空的淡青色黑板，不知道什么原因，它已经开始扭曲了。
温莹忽然问道：
“我听华轩剑神说，你应该掌握了一门高阶的轻身术，并且将它修炼到了道境？”
既然被看出来了，李尘也不打算隐瞒，点头承认。
“是的。”
她垂眸沉思，一缕长发从耳边滑落，挂在了她嫣红色的嘴唇上。
“既然如此，那你应该能感受到，我们眼前的透明，其实并不是一片虚无。”
李尘想到了发动无相轻身术时，视界中无处不在的清浊二气。
“确实如老师所说。”
温莹素手一挥，带起轻微的风，那本就扭曲淡青色面板像是被风吹动的“丝巾”，在空中舞动，朝着李尘飞来。
“凭虚画符，不是将符画在符纸上，也不是任意画在空中，而是画在道韵流转的【截面】上。”
李尘注意到，那丝巾虽然乱成一团，却并不像是云雾一般消散，而是扭曲着漂浮，
时而像水流，时而像纸团，时而像烟雾。
那东西经过眼前时，他下意识地伸手触碰，却什么也没抓住。
就算用手掌抓住，它也会从指缝间溜走。
“道韵无时无刻不在流转，找到截面很容易，但画符是需要时间的，可能上一秒还是平整的截面，下一秒就扭曲到不适合画符。
因此，凭虚画符，分为：截道，成纸，画符三个阶段。”
她将那一缕头发别回耳后，轻抬下巴，那张飘到远方的“丝巾”又回到了她的手中，展开成一张完好的截面。
“截道的前提，是看到流转的道韵，这一点你已经能做到。而要想将完美的道韵【截面】固定下来，就是截道的要诀。”
她传给李尘一段口诀，口诀十分晦涩，但包罗万象。
从道韵的本质开始说起，到什么截面适合画符，什么时机，用什么手法截取。
其中许多部分听起来像是来自上古道经中的词汇。
他本来还想想试试凭借自己的悟性能不能悟到些什么。
现在彻底灭掉了这个念头。
心中暗叹一口气。
道果！拜托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