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书试图安慰她:“你也别害怕,在主子跟前伺候,只要做好事情,安分守己便可。”
“怎好好的主子让我近前伺候去了,我可是什么都不会做呀。”
夭陌哭丧着脸,顺便用小荷的衣袖抹了一把自己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
接着,又微微一顿,抱紧了自己,“总不会是看上我的美色了吧。”
青书和小荷:“......”
青书冲小荷使了个眼色,小荷便顺势安慰道:“夭陌姐姐,这是好事呀,你想想,在主子跟前当差干的好肯定有赏赐的!
再说了,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豪言壮语了吗,还说以后也要攒钱做买卖,争取早日超过主子,这就是机会呀!”
妹妹啊,我也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夭陌不好意思的对着青书“呵呵”了两声。
“......那这个机会要不给你吧小荷。”夭陌道。
小荷听了浑身一抖,假笑道:“哎呀,我怎么好抢姐姐的机会,不说了,我要去干活了。”
然后就一溜烟儿跑掉了。
夭陌和青书:“......“
青书引着一路磨磨蹭蹭,几度想逃走的夭陌到了书房门口,敲门道:“主子,夭陌过来了。”
“进来吧。”
一道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夭陌因上次的事情,对这间房子和霍凌泽有着一种近乎生理上本能的恐惧感,在跨入门槛的一瞬间,腿一软,瞬间跌了个狗吃屎。
青书:“......”
霍凌泽瞥了她一眼,随意的扔下手中价值不菲的笔,身子往后一靠,嘴角一勾,慵懒低沉道:“吾虽你主,亦无须行此大礼。”
妖孽多情,自成一股风流。
夭陌:“......“
这一天,夭陌是在心里不断问候霍凌泽身体是否安好中才勉强度过的。
她算是看明白了,霍凌泽这狗就是把她调到书房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的!
书房里的东西让她全部擦了,一遍不够,还要多擦两遍。
她弯腰擦书案的时候,霍凌泽说这案是黄花梨做的。
她跪坐擦地毯的时候,霍凌泽说这毯是从西域贵族手里换来的。
总之,小到写字的宣纸,大到休息的罗汉床,无不体现着霍凌泽作为一个商人的奢靡享受。
害怕她弄坏为什么不自己擦!心中对他的恐惧早已被劳累的身体所掩盖。
夭陌跪坐在地上,将擦了三遍地毯的抹布丢进了水中,扶着水桶缓缓地站了起来。
恰好这时,青书进来了。
“青书,晚上我住哪里呀?”夭陌苦兮兮道。
“这个......”青书为难道:“主子说你还是住原来的地方就行。”
“那么远,难道我每天都要早上鸡叫从后罩房穿过花园,再穿过水榭,再到正院,然后来书房,晚上天黑再按原路返回去吗?!”
青书尴尬道:“这......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需要!他就是想要欺负我!”夭陌带着哭腔,深吸了一口气:“我先回去了。”
说着,也顾不上自己酸疼的腰,直接跑了出去。
霍凌泽在暗处看着夭陌的背影,转头踏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