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的一间的偏房里,几个大汉光着膀子的聚众打牌,桌子上放着几人今天的晚饭配菜,一些腊肉和咸菜,他们就用这些东西做赌注。
“顺子。”
“要不起。”
“过。”
“对四。”
“对九。”
“对蛋。”
正当三人打牌打的好端端的时候,门外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艹,老张,你是不是又把东西撞倒了?”其中一个人回过头,对着门外的走廊大喊。
“不说话?你去看看,那个猪头是不是把自己摔死了,我可不想再搬个东西下去。”那人冲自己左手边的男人说到,那人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走廊上。
“老张,老张,老张!你死没死啊?”他一出来就扯着嗓子大喊,宅子还是有些大了,有时传过来了声音,却不知道声音的源头在哪里。
“nmbd,说句话呀!真摔死了?”男人又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不经意间看到了地上有着点点红色的东西,幸亏房间里的臭味过于浓密,不然他可能就闻到空气中飘散的血腥味了。
男人又往前走了几步,越过拐角,他看到了,在一片血泊中躺着一具被人割开脖子而死的尸体,那正是他们嘴里的“老张”。
还没等他说出话,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入他的胸膛,另一把短刀击穿了他的头盖骨,刺入大脑。
『又一个。』
王昕博将武器拔出来,默默地在心中记下自己所杀的人。
『第四个。』
『真是了不起,这些可怜的低等生物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你所杀。』
『你能不能把你的那张嘴给我闭上!』
『我又没有干什么,只不过在这里做出一些简短的评论罢了。』
『滚!』
王昕博紧握双刀,向着另一间侧卧走去,不一会儿,他就带着一身的血走了出来。
『真是畜生啊,把那些可怜的女性那样虐待。』
『就像那些人对你的母亲还有妹妹做的事情一样,你不会已经忘了吧?』
王昕博一拳打在墙壁上,额头上青筋暴起,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口牙给它咬碎。
“要么闭嘴,要么我现在就把我的脑子给你挖出来!”王昕博很清楚这个东西跟自己的生命是绑定的,自己死了他也就消失了,如果他还是这样不知道好歹,那就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让两人一起灰飞烟灭。
王昕博的声音非常大,整栋楼里的人都听得到,他们纷纷离开房间,来到走廊上看看发生了什么。
王昕博把视线投向他们,他现在急需一个泄愤的手段,很好,面前有大量的沙包给他泄愤。
他身形一闪,那两个离他最近,本来是在等待另一个牌友的两男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的脖子便被割开,血流不止地倒在地上。
这些人本质上还是一群小混混,从始至今都没有干过杀人的勾当,真要杀人,那都是牛老二干的。
看到王昕博杀掉了自己的兄弟,算了,现在也别管什么兄弟不兄弟的,逃命要紧。
这些土匪们就只会欺负老弱病残,再不就是仗着自己人多去威吓恐吓,真让他们去硬碰硬的战斗,他们没那个本事。
终究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一遇到艰难险阻便鸟作兽散,他们顾不上穿衣穿鞋,光着膀子就这样从宅子里跑了出去,穿过大门,进入了村子,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待在外面的王天明和唐沐柔看着面前这神奇的一幕,他们俩等到人都走光了,再来到院门口,伸了个小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王昕博并不打算赶尽杀绝,那些人已经没有作战的欲望了,现在不是处理他们的时间,他还要继续探索宅子,看看里面还有没有潜藏的危险。
“先生?”
一个男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昕博猛的回头,弯着腰,双手握着武器,随时准备战斗。
那是个矮到王昕博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的人,看他的面容应该有个三四十岁,身高却像个四五岁的孩子。
“我并无恶意,我是来和你谈谈的。”
“谈谈?和一个土匪有什么好谈的?”
“彼此彼此,你也不过是位杀手,我们不过大巫见小巫罢。”
“说吧,你想要谈什么?”王昕博警惕着这个小矮子,虽然矮,但是不傻,跟那些土匪完全不是量级的,
“先生,你是城里面的人,我的诉求很简单,带我和我的哥哥到城市里去,之后,这里面屯积的物资我可以分你七成。”小矮人告诉王昕博,离开这座令他痛苦的村庄才是首要目标,他的复仇已经结束了,剩下的时光要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了。
“提议不错,只可惜,我不能答应你。”王昕博倒是比较认可牛老二的做法,但是,他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牛老二不理解,人不能太贪心,当然,就对方拥有那般实力来说,贪心一点倒还正常。
“我们或许是同类人,但并非是一路人,我是个杀手,而你是个土匪,我能容得下你,我的队伍里的其他人容不下你。”能够毫无负担的越过尸体走到他的面前,能够在看见自己手下被杀而毫无怒气,王昕博太清楚面前的人有多么无情无义了。
“是吗?看来先生还真是热心肠啊,还能容得下其他人。”老二叹了一口气,他转过身,把背对着王昕博。
“大壮,杀了他们吧,杀完我们再想办法到城里去。”老二平静的说出这句话,然后,王昕博右手边的墙壁突然裂开,一个异常高大壮硕的人冲了出来,他高高的举起双拳,即将打向王昕博。
王昕博连忙闪开,那对双拳砸在地上,竟直接将地面砸得凹陷了下去,砸得整栋宅子都跟着抖了抖。
“什么鬼东西?”王昕博不由自主的叫喊了出来,那是人类吗?人类有这般恐怖的力量吗?
快三米高的宅子对那个生物来说还是有些矮,天花板的限制导致他完全不能直立行走,只能弯着腰,用一双发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这里不行,太狭窄了,施展不开手脚,得到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