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辆车上还多了一个不占空间的乘客:“诗雨”。
“你们终于出发了,其实按照我的计算,你们现在应该连人都快拉回来了。”诗雨告诉王天明,她现在就寄居在王天明战衣的一个低效处理器上。
“怎么办呢,开反了不是吗?再说了,城市里也不一定是开得一帆风顺的,上次回来的时候路上一大堆报废的车辆。”王天明说到,上次开车对唐沐柔的驾驶功底的检测非常到位。
“那确实,嗯,我应该看看你们的前路如何,实在不行就绕路吧。”诗雨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想连接上城市的监控网络看一看路况,只可惜这里离得太远了,信号走不过来,传输效率极低。
她一边尝试链接上城市的监控网络,车内的唐沐柔安静的开着车,这种荒山野岭的公路反倒比城市更好开,因为路况复杂程度少上不少。
这段路上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车内的空调打开,开了一会儿,王天明就进入了常规的深度睡眠中。
这条路的路程很长,他们开了足足两天才开到了目的地,路上还顺便扫荡了三个服务站,将里面的货物一扫而空,再把丧尸什么的一清理。
说来也奇怪,这些服务站的丧尸并没有出现异变的情况,既没有变成那些只在夜间出没的“白魔”,也没有那些长相奇特,行动敏捷的丧尸,只有一些最普通的。
诗雨带着搜集到的这些数据跟着王天明他们继续前进,总有一天她会弄清这些东西出现和变异的规律,总有一天。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随着一个巨大的收费站出现在地平线的尽头,一个金黄色的金属字牌出现在众人眼前。
上面写着:
“武邺欢迎您!”
现在一个新的问题诞生了,这个收费站几乎被车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该怎么进去呢?
…………
“元帅,您看。”副官将一份报告递给坐在首座上的老人。
他翻看报告,叹了口气,报告上的字都是简短的,但是却能够让人头疼不已。
“各地的异变者已经开始了二阶变异,主要变异类型为一种惧光的敏捷型个体,还有一些因城市类型而异的独特异变类型。”老人将报告上的内容念出来,给自己副官也听听。
“情况正在恶化,要不,让驻扎在那些城市里的小队暂时返回总部?”副官询问老人的想法。
“不妥,大规模移动军队会引起敌人的警觉,他们继续按照此前的规划在各个防区驻守,各连队间的联络要更加频繁。”老人手头上掌握的信息甚至不如诗雨,他不能轻举妄动。
“对了,今早,七连传来报告,离我们最近的潭林市里疑似有其他文明的舰船抵达地表,并与一些本地智慧生物发生交流。”副官告诉老人,由于对方并没有呈递专门的报告,只是在信息交流的时候提到了一点,想必也不是很清楚这件事的准确性。
“本地智慧生物?我记得,那个城市里的丧尸一部分变异为了一种有智慧的蛇形生物对吧?你们还给它们起了个‘蛇人’的名字。”老人一说就想起来了那个城市,自己未来的“容器”也是在那个城市里找到的。
“是的,但是目前暂且未知这个智慧生物到底指的是什么。”副官补充到。
“嗯,此事非同小可,告诉七连长,让他注意一点,一旦这个疑似的星际文明再次与地面上的智慧生物接触,一定要尽快将详细报告呈递上来!我要知道这个文明的科技水平和与之交流的智慧生物是什么。”老人给自己的副官下达命令,让他即刻就去做。
“那我先行告退了。”副官鞠了一躬,老人也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请求。
副官离开后,老人从座位上站起来,他对着天花板说到:“老祁,你在吗?”
“有事?”那个一个男性的声音,从天花板上的扬声器里传出来,询问着老人的目的。
“把你手头上的协助工作暂时放一放,到各大城市里去看一看,看看有多少种不同的异变类型,还有,看一看幸存者们现在在做什么,我们要开始有计划的补充人手了。”老人告诉“老祁”。
“还有别的事情吗?”
“如果可以的话,看一看能不能找到那个之前迫降下来的人的准确方位,是死是活我要有个底。”老人还是念念不忘王天明。
“就这,没别的了?再多给几个任务,不然浪费电。”“老祁”说,他把注意力放到城市里去后用的电量就不一样了,任务多一点,在一些闲暇之余就不会浪费太多。
“嗯,对了,再找一找现在已经有多少灵能者出现了,还有一些诸如强盗一类的幸存者群体也要关注一下,留意他们的特征,将我上面所说的东西每隔一天就进行一次汇报。”老人又给他提供了几个新的任务。
“明白了,我这就去。”随即声音消失,偌大的厅堂里安静下来。
“多事之秋啊。”老人离开厅堂,来到外面的走廊上,只可惜这里没有窗户,他也看不见外界的天空。
“要是能走上地表晒晒太阳就好咯。”老人打趣的说到,只可惜现在的地表全是丧尸,上去晒太阳可以是可以,只是没有以前那么舒服了。
“人手越来越少。还是要收编一些本地人吗?他们的战斗力和意志力都太低下了。”老人一边在银色的金属长廊里悠闲的散步,一边自言自语到。
“只可惜,命不久矣,唉,本来不用这样做的。”胸口的痛楚已经几乎麻痹了,老人也基本上感觉不到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了,这也是在预示着,他的生命也已经到了极限。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呀~,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老人走着,回想起自己的曾经,那时候的身体好,禁得起瞎折腾。
“终究还是老了吗?”老人暗自神伤,然后继续向着长廊的尽头走去,还顺便将路上的一个碍事的板凳踢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