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了进来,他的手上拿着一把短刀和一把匕首,血顺着刀尖滴在地上。
牢房里是没有灯的,平常只有当男人进来把她们拉出训练的时候才会拿一个手电筒进来照明。
牢房外是天空,不过现在是黑暗,在微弱的月光照射下,勉强地能够看到来者的身影。
鞋底踩在地面上,发出有力的声音,这声音将周围的所有人都吸引到了,但是这些女人已经丢掉了自己的意识,甘愿成为别人的玩具了。
她可不想,她想要活下去,自由自在的活下去,哪怕嘴堵住了,身体也被绑起来了,但是这并不能制止她竭尽全力的扭动,并发出声音。
那人注意到了她,来到她的牢笼前,用自己从死掉的守卫身上找到的钥匙打开了牢笼。
她看不见那人是谁,但是他的声音她听得见。
“别动,我帮你把绳子解开。”
那人听声音像是个男人,他用匕首将麻绳割断,再把她嘴里的口球拿下来,把贴满全身的电击贴扯掉。
那一刻,当自己的四肢和身体重新回到自己手上的时候,她笑了,笑着笑着,就要哭出来了。
“她们。”
男人问她,他的眼睛犹如一个探照灯,即便没什么光线,也能看见那些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的女人们。
“都,没救了。”她回答道,很少会有人在这种境遇下还能保有清醒的,她就是那其中之一。
“你能走吗?”男人问她。
“不能。”她说道,她每天都要经历地狱般的折磨,到了晚上也不能好好的休息,她的身体早已经被汗水,■■,■■还有大量恶心的液体浸湿过不止一次两次了。
男人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遮在她的身上,然后将她抱起来,带了出去。
“当我重新看到月亮的那一刻,我感觉我在做梦。”
她紧紧贴在男人的胸膛上,那股温暖,她此生难以忘怀。
男人走着,他的脚似乎踩在什么黏糊糊的液体上,她好奇地抬起头,四处看了看。
在灯光的照射下,遍地都是尸体,那些平日里对她为非作歹之人的尸体现在正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男人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的雇主还请了另一位清道夫过来一同打理。
当另一位清道夫看着男人抱了一个人从牢房里走出来的时候,那人把男人拦了下来。
“喂喂喂,我们来的目的是为了不留活口,不是叫你抱个人走的。”那人这样说道。
男人低头,问自己怀中的人:
“你先到一旁坐一下。”男人把她放在一旁干燥的地面上,现在,这样的地面可不好找。
“喂喂喂,你想干什么?我们都是混这一口饭,做事要讲诚信的好不?”那人有些害怕了,害怕男人突然做些什么。
但是男人正有此意,他完全不给那人思考的余地,拿着自己的武器冲了出去。
男人的速度非常快,他的身体就像一道影子,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我看着你战斗,说实话,我什么都看不清,我只看见你突然出现在那人身旁,然后,他就死了。”
是的,死了,完全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喉咙被割裂,血液在天空中飞溅,化作一朵完美的血花,最终落地,消散。
再然后,男人把她带离了那儿,带到了附近的镇上,给她留了一点钱,剩下的事情就让她自己发挥了。
…………
“为什么会到那种地方去呢?”胡姳问王昕博,她看着床上,回忆着那痛苦的过往。
“因为钱。”王昕博也不藏着掖着,直接了断地告诉她,也许这样,可以断绝她的一些念想。
“那为什么要救我呢?你是要把那里的人都杀光吧?救了我,不就算没完成任务吗?”胡姳接着问,可这个问题,王昕博不能给予她什么回复。
或许是知道王昕博答不上来,胡姳换了一个问题问,她问:“你最后钱拿到了吗?”
王昕博点了点头,不仅拿到了,还不少。
“你很开心吗?拿到钱的时候,应该是很大一笔钱吧?”胡姳问道,身体向着王昕博的方向挪了挪。
“没什么好开心的,都是些血钱。”他挣得的每一块钱都是从别人的尸体上拿出来的,没什么好开心的。
“但是,你救了人。”胡姳突然伸手从后面抱住了王昕博,她把脸贴在王昕博的背上,感受他的温度。
“只能救别人。”王昕博苦笑着说道,现在才拥有力量的他,还是太迟了。
“你没能救下你的家人吗?”胡姳听他的话,也大致猜到了一些事情。
“我什么都做不到,那时。”王昕博对胡姳说,或许,这就是他不愿意杀无辜之人的原因。
对于他的家人,不是没救下,而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
“那就我成为你的家人吧。”胡姳突然说道,“这样,你就救下了你的家人了。”
胡姳的话把王昕博惊到了,他回过头去,正好赶上胡姳伸手,搂着王昕博的脖子。
“我想要活下去,为此可以付出一切,如果在活下去的同时,还能够和你在一起,那就更好了。”胡姳告诉他。
看着胡姳,看着脸上由衷的笑容,他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呆滞,而随即而来的,是胡姳香软的嘴唇。
“啾。”胡姳一边和王昕博接吻,一边顺势把王昕博放倒在床上,是的,此时此刻,他就是这么的毫无防备。
“等等。”王昕博的理智把他拉了回来,他连忙制止了胡姳。
“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了,没有什么。”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然后便将身上的制服完全脱掉。
『没了。』
黄铜脸告诉王昕博。
“那些人,他们为了让我变得异常敏感,更受欢迎,每天都会拿媚药擦拭我的身体,但是从来不给我刺激,只是让我一个在那里痛苦着。”胡姳告诉王昕博。
她的身体无比的敏感,也无比的诱人,很少有人能够忍住,胡仲飞就是个例子。
“别怕,我是你的,任何人都得不到的我,只属于你一个人。”在胡姳的甜言蜜语中,王昕博在坚守自己的底线,或者说,他在抗拒,在抗拒那梦寐以求的生活。
他不敢接受,他害怕接受。
“全是你的。”胡姳的身体很虚弱,没多少体力,如果王昕博想要,剩下的,就由他自己去取吧。
…………夜长,有人能够睡着,而有人,根本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