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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峰,25岁,本科毕业后在一家小额贷款公司工作,住在一间破旧的出租屋里,靠着一份勉强糊口的文职工作维持生计。每个月的工资几乎刚发下来,就要用来支付房租和日常开销,剩下的几乎所剩无几。这些年,他一直告诉自己,“再忍忍,再熬熬,总会好起来的。”但随着时间推移,他渐渐发现生活并没有好起来的迹象,反倒似乎变得越来越糟糕,最后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一事无成的loser。
这一天,和往常一样,叶峰早早地出门,挤上了拥挤不堪的地铁。他总是卡在最早的一班车上,因为稍微迟一点,地铁就会变得像沙丁鱼罐头一样密不透风。即便是这样,他也不得不站着,双手紧紧抓着吊环,随着地铁的晃动,身体一次次失去平衡。
地铁刚到站,一阵推搡让叶峰差点摔倒。他被人群挤得连喘息的空间都没有,只能无奈地跟着人流前进。他向窗外望去,灰蒙蒙的天空压在头顶,让他感觉沉重不堪。“又是这样的一天。”他心里嘀咕着。
走进办公楼,他习惯性地低着头,匆匆走进自己的格子间。公司里的人对他并不陌生,但也没人会多看他一眼。他和周围人一样,都是这个城市里默默无闻的一员,靠着日复一日的机械性工作勉强维生。
“叶峰,进来一下。”上司的声音从办公室传来,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意味。
叶峰的心猛地一沉。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呼唤,每次都伴随着批评或者新任务。他机械地站起身,走进了上司的办公室。
“上周的报告你交了吗?”上司看着电脑屏幕,连头都没抬一下。
“已经交了,李总。”叶峰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回答。
“那为什么数据不对?你是怎么做事的?这么简单的东西都能搞错,是不是不想干了?”上司终于抬起头,眼神里带着责备。
叶峰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明白这不是第一次犯这样的错误了。每次加班到深夜,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可这些话他不敢说,只能默默承认错误,“对不起,我会重新核对的。”
“重新做一次吧。”上司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叶峰走回自己的座位,双手用力握紧鼠标,指关节发白。一天又一天,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压力和屈辱让他感到窒息。他已经厌倦了这样毫无意义的生活,厌倦了每天对着电脑和表格。
午休时间,他没有心情去食堂,只是简单地吃了几块饼干,然后独自坐在公司楼下的小公园里发呆。公园的绿地稀疏,似乎也像他的生活一样毫无生气。
平淡枯燥的生活仿佛像是一眼能看到头,所以他选择空闲时间去大自然徒步来释放压力,只有往深山里走去,在溪流边跳跃才能使他感觉到自己还是个毕业才两年的年轻人,青春活力还在。
“叶峰,周末出来爬山吗?老地方见!”
爬山?他有多久没有出去放松了?叶峰想了想,虽然工作还堆在身边,但他内心深处迫切想要逃离一切的渴望逐渐升起。他叹了口气,回了条消息:“好,周末见。”
周末的早晨,叶峰早早出发,与老朋友们约定l在乾川山汇合。乾川山是出了名的神秘,传言说里面是龙的栖息地,有人曾在里面看到过巨大的龙影,当然大家都知道是用来博人眼球的手段而已。云雾缭绕,山峰奇高,磁场异常且强大是乾川山的代名词,专业的搜救设备在里面也会失效,里面大部分地方都是未开发之地,每年都有好多徒步爱好者迷失在里面,再没有出来,尽管当地政府一再强调不得深入未开发地区,可挡不住广大爱好者们对它的向往。
尽管这些朋友已经多年未见,但每个人脸上依然带着熟悉的笑容,似乎过去的时光并没有让他们疏远。几句寒暄之后,大家踏上了久违的登山之旅。
他们在乾川山的小路出发,走了中午日头,才勉强到达山脚,属于那些少有人涉足的地方,距离目的地还有很长一段路。叶峰记得,曾经学生时代,他和朋友们也来过这里露营。如今,时过境迁,大家都步入了忙碌的工作和生活,仿佛这种悠闲的户外活动已成为一种奢侈。
“你最近怎么样?”一个朋友拍了拍叶峰的肩膀,关切地问道。
叶峰笑了笑,摇了摇头:“还能怎么样,天天加班,生活一团糟。你呢?”
朋友耸了耸肩,苦笑道:“差不多。我们这代人,好像生活都差不多吧。”
聊着聊着,几人已经走到了山腰。山间的空气比城市里清新许多,阳光穿透树叶洒在地上,斑驳的光影让人感觉心情舒畅。可叶峰的心里却依然有种挥之不去的压抑感。尽管他来这儿是为了逃离工作的压力,但生活的烦恼似乎如影随形。
“叶峰,我们在这儿休息一会儿,你要不要再走远一点?”一个朋友提议,显然他们已经感到有些疲惫,而叶峰看起来还精神抖擞,意犹未尽。
叶峰看了看四周,点了点头:“好啊,我再走走。等会儿我回来找你们。”
离开了朋友们的身边,叶峰继续向更深的山林走去。他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驱动力,促使他走得更远。他感觉这座山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仿佛在呼唤他去发现些什么。
随着他越走越远,四周的环境也变得愈加寂静。鸟鸣声渐渐消失,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在耳边回荡。走了一段路,叶峰忽然感到有些奇怪。这里的林子,似乎与之前的山道不太一样,树木更加高大茂密,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就在他思索着是否应该回头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