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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怕你了!”张毅桐出师不利,内心窝火,鼻子差点没气歪。他最见不得别人把自己当成舆论的焦点,生怕大家同情弱者,自己有理也会被说成无理。他心中一阵心惊肉跳,急忙阻止小乞丐,然后转身带头向着后面走去。那背影显得有些狼狈。
小乞丐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走的时候,还不忘向着吃饭的顾客,嘻嘻一笑,抱了抱拳:“多谢多谢!”那模样活脱脱一个调皮捣蛋的小鬼。
房间内,张毅桐面色不悦地坐在凳子上,双手抱胸,眼神中透着愤怒与不满。他望着大模大样走进来的小乞丐,大声问道:“你还想怎么样啊?”
“我没想怎么样啊?你既然答应了我,就得兑现吧!人不能言而无信吧?”小乞丐不生气,面对张毅桐的冷脸,他依旧满脸笑容,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试图融化张毅桐心中的坚冰,摇头晃脑地喋喋不休,“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
张毅桐被小乞丐弄得哭笑不得,急忙摇手:“好了,好了,你真是个害人精!遇到你,算我倒霉!”
小乞丐依然笑呵呵地,一嘴白皙晶亮而好看的牙齿,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让张毅桐不禁怀疑他是个女人。
小乞丐见张毅桐吃瘪,笑道:“相见即是有缘,有缘就该珍惜!大哥,别总是把我当成仇人啊!”
“别喊我大哥,你这样的兄弟我可担不起!你很可怕,总是想方设法地算计人!”张毅桐可不买他的帐,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与无奈。
“大哥,男子汉有点胸襟度量,可好!”小乞丐天真烂漫的样子,轻轻挽了挽袖子,露出如白藕般细嫩的胳膊。声音清脆悦耳,嘤嘤的美,仿佛一阵春风拂过人心。
“我要是认了你这个兄弟,你把我卖了,估计我还得给你数钱吧?”张毅桐还是心中不爽,担心小乞丐粘着他有企图。
“哪能,我要是把你卖了,以后谁管我吃饭睡觉啊!折本的事儿,小乞丐绝对不会做的!”小乞丐剔透玲珑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与聪慧。他声音风风韵韵地好听,仿佛有一种魔力,能让人不自觉地放松警惕。
张毅桐真拿他没办法,心中的怒火渐渐消散,只剩下无奈与疲惫。他赌气坐在床沿上,闭目养神,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要是不放心,干脆咱们结拜为兄弟吧!那样你就不用防着我了!”小乞丐像是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兴奋得手舞足蹈,喜不自胜。
见张毅桐不理他,小乞丐快步走到他身边,轻轻摇了摇他的胳膊,央求道:“大哥,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身边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一个人乞讨为生,孤苦无依,受人欺负……我好可怜啊!”说着,他竟装模作样地哭了起来。那哭声虽略显做作,但也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我……”张毅桐听到小乞丐的哭诉,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同情。他想到自己的遭遇,眼中不觉泛起一阵潮红。
“大哥……”小乞丐哀怨地叫道,那声音仿佛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进张毅桐的心中。
张毅桐正要反对,不提防小乞丐像处子般柔软的手迅速上前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就跪在地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小乞丐嘴中振振有词:“我叫张敬臣,今年十七岁,属狗的!我要和……”他看了看张毅桐,“大哥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张毅桐,今年二十岁,属鸡的!”张毅桐本不想告诉他,可是不知怎的,见他相问,不加考虑就直言相告了。他心中暗自懊悔,暗暗骂自己糊涂,和这样的人结拜,恐怕日后麻烦不断。
小乞丐张敬臣向他甜蜜地笑着:“我张敬臣和张毅桐有缘相聚,心甘情愿地结为异姓兄妹……”
“你是真傻假傻啊?我们明明是兄弟,怎么到你嘴里变成了兄妹了?”张毅桐没好气地望着他,显然对被骗一事,耿耿于怀。
“大哥,你怎么总是教训人的面孔啊?我不是激动地说错了吗?还大惊小怪的吗?”张敬臣那双赛过宝石的眼睛眨啊眨地望着张毅桐,“以后你还不天天欺负我啊!”
“嘿嘿,那时你要是不满意,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反正我无所谓!”张毅桐拿话气他,心中却暗自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但是张敬臣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笑嘻嘻地说道:“张敬臣和张毅桐自愿结为异姓兄弟,我小他大,我为弟,他为兄,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与共,不离不弃,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哥,该你了!”张敬臣郑重其事地滔滔不绝地读完自己的誓词,笑嘻嘻地对着张毅桐说道,眼中是热辣辣地期待。
张毅桐被张敬臣眼中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真情打动了,刚才的怨言不知不觉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望着张敬臣,表情严肃而动情地说道:“我张毅桐,和张敬臣结为今生的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与共,不离不弃,如有违誓,天打雷劈!”
张敬臣和张毅桐双双站起身来,张敬臣比张毅桐刚好矮了一头。他兴高采烈地抓着张毅桐的双臂,脸上洋溢着幸福与喜悦,娇憨地笑道:“我终于也有大哥了,我也有人疼啦!”说着话,向着张毅桐拜了三拜:“小弟张敬臣拜见大哥!”
“小弟免礼!”张毅桐双手拉着他的双手,将他轻轻扶起来。他看着张敬臣那开心的模样,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露出了一丝会心的微笑。
“给,大哥!”张敬臣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红色的吊坠,递给张毅桐。那吊坠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