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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五灵不解张毅桐之意,低声问道:“尊上是什么意思?”
张毅桐话一出口,也感到用语不当,见五灵追问,面红耳赤了:“我刚出世不久,阅历尚浅,见你们修为高深,为人正派,想和你们结为异姓兄弟,共同行侠江湖,除暴安良,不知道我有没有这样的荣幸啊?”
五灵听张毅桐如此说,大出意料,目瞪口呆,怀疑地望着张毅桐。托天塔艾铁怯怯地问道:“你是说和我们兄妹结为异姓兄弟妹?”他眼神却透着精明,手中的托天塔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塔身之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似乎隐藏着巨大的力量。
“是啊,你们看行不行啊?”张毅桐眼中光彩灼灼,枯苗望雨,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可是我兄妹才疏艺浅,和尊上在一起,只能害了尊上,岂敢高攀主人!”艾铁激动地说道。青山五灵虽然修为颇高,达到了灵尊的层次,但是在他们身边也不乏修为高绝之辈,去年他们就得罪了一个家族,其家族修为最高已到了王尊甚至更高的地步,才逼得他们兄妹远避边疆,没奈何投到了刺史府充当了打手。这段辛酸的遭遇永远是兄妹五人的噩梦和耻辱,他们的眼神中不时流露出一丝痛苦和无奈。
张毅桐回头向青山五灵摆了摆手,示意不要说话,很快有个百人的搜捕大队正向着他们藏身的附近走过来。那搜捕大队的队长眼神犀利,手中的长刀不时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够洞察一切黑暗中的角落。
等官兵走远了,张毅桐回头说道:“我叫张毅桐,你们千万不要把我当成什么主人,你们的年龄大概都比我大,我今年二十岁,你们就是我的哥哥和姐姐!你们要是看不起我,我也就不勉强了!”
青山五灵哪里见过像张毅桐这样耿介又推心置腹的人啊!何况人家还是真正的高手。“你都真诚到了这个份上,我们兄妹要是再不知好歹,就对不起您了!”艾铁把兄妹五人轮番介绍给了张毅桐,说道:“论年龄,尊上确实是弟弟!”
张毅桐高兴地给青山五灵见礼,喜笑颜开地说道:“从今之后,你们都是我张毅桐的亲人啦!我们有福同享,有祸同当,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青山五灵意外和张毅桐结交,就像拾到个大元宝似的,忘记了身在险境,刚才的遭遇和痛苦烟消云散了,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不知道桐弟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亲人啊?”细心的艾贞和艾丽同时问道。她们的眼睛清纯得就像水晶,眼神中透着关切。艾丽手中拿着一根碧绿的长鞭,鞭身之上缠绕着丝丝缕缕的绿色光芒,仿佛蕴含着生机之力。
“在芙蓉镇有个结拜的哥哥李亮一家。”张毅桐指了指身边的张敬臣,说道,“他叫张敬臣,也是我的结拜兄弟,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说话当口,又有一队百人官兵搜捕小队从他们的附近走过去,领队的军头喊道:“大家小心些,仔细搜查,不留死角,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年轻人找出来!”
不远处也响起来军头吆喝官兵的声音。脚步声渐渐逼近,他们蜷缩在小巷内黝黑的房廊的暗影中,周围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息,仿佛是这危险处境的写照。
“你干什么?”队长严厉地叫道,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队长,我要小解!”有个低声答道,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
“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要是让上官知道了,你的小命就没了!快点!大伙等一下!”队长还算仁慈,只是瞪了那军人一眼,并没有过多的责骂。
“是,谢谢队长!”一连串的脚步声走到了张毅桐他们藏身的地方。接着来人解开裤子,淋淋漓漓地尿了起来,正好洒了艾猛一身。艾猛是个浑人,连想都没想,蹭的一声窜起来,胳膊准确无误地箍在那家伙的脖子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艾猛一使劲,就把他的脖子箍断了,那小子喉管里只是咕嘟了一声,就没气了。艾猛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紧绷,显示出他强大的力量。
张毅桐吓坏了,急忙上去帮忙扶住死了的那家伙的尸体,轻轻地把他放下来,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和无奈。
“怎么没有声音了呢?”巡逻官兵小队中有人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是啊!小毛子,好了吗?”
死去的家伙叫做小毛子,看来大家平时很熟悉,此刻他们的声音在寂静的小巷中显得格外突兀。
“人呢?死了?还不出来!误了正事,就害死大家了!”队长骂骂咧咧,透着一丝焦急和愤怒。
“这家伙逃了吧!”有人叫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往哪里逃啊!简直是鬼话!”有人反驳道,“小毛子又不会钻天入地!”
“小毛子,你是不是死了?活着出个气!”队长听不到回答,很恼怒,他指了指身边的两个人,“你们去瞧瞧,小毛子在干什么?”
“你们别来了,我肚子疼得难受,我拉稀,这里臭气熏天的,你们先走吧,一会我能撵上的!”小毛子囊着鼻子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张毅桐试图模仿小毛子的声音,但还是有些破绽。
队长总感到有什么不对,心下狐疑:“小毛子,你咋啦?声音也变了?”
“嗯,我这会感冒了,也许逮着风寒了吧!”小毛子囊着鼻子,“你们别管我了,误了正事儿可了不得了,会被杀头的!”
队长对小毛子知之甚详,心中暗疑,耳语问身边的人:“这是小毛子说话的声音吗?”
“我也感到不对!要不我们去看看这家伙捣什么鬼?”被问的人耳语道,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
队长点头。向着小毛子方便的地方大声叫道:“小毛子,你快点,我们走啦!”
“嗯!”小毛子答道,声音中透着一丝紧张。
队长暗暗招呼队员悄悄地向着张毅桐藏身的地方摸过去,脚步轻盈,手中的武器紧握,眼神中透着凶狠和警惕。
张毅桐是何等的听力,巡逻大队向他们走来的声音难逃他的耳朵。他向五灵示意:“队长起疑了,他们正向着这里摸过来,等他们靠近了,一定要痛下手,速战速决,不然我们会再次被围,要是到了天亮,可就没办法逃了!”
五灵会意,点头不语,张毅桐和鲲鹏心意相通,不需要吩咐。
杂沓的脚步声就要来到张毅桐藏身的地方,他们手中举着的巨大的火把,熊熊燃烧的火焰跳动着,将附近照得通亮,那炽热的光芒仿佛要驱散一切黑暗,就算有只老鼠也会被轻易发现。还没到跟前,队长骂道:“小毛子,你奶奶的想死啊?”
还没等队长的话音落下,换上小毛子衣服的张毅桐,起身,弓着腰,双手捂住肚子,脸上装出一副痛苦的神情,向着队长迎过来。队长不疑有他,也站住了,等着小毛子近前。队长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刀身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光,他嘴中唠唠叨叨地骂道:“小毛子,你奶奶的简直是找死!回头要是报告了上面,你小子的脑袋一定搬家!”
张毅桐不答,未一道灵力之剑爆燃横扫,就把队长和他身边的巡逻兵士,扫倒了一大片。军士们闻着刺鼻的血腥味,看着身首异处的同伴的尸体,那断口处参差不齐,鲜血汩汩涌出,才感到危险逼身,齐声喊道:“他不是小毛子,他把队长杀了!”呼啦啦各摆刀枪,向着张毅桐杀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愤怒,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前冲。
一个巡逻大队有官兵百人,正副队长各一名,刚才被杀的是正队长,副队长一见正队长被杀,虽然心中害怕,双腿微微颤抖,但还是奓着胆子,召集军士向着张毅桐杀来。与此同时,青山五灵也从黑暗中跃出,各挺刀向着官兵扑来。艾猛挥舞着他的钢刺,带着呼呼的风声,刺入敌人的胸膛;艾贞的飞剑在空中闪烁着寒光,如同流星划过,精准地刺向敌人的要害;艾铁的大刀狂风扫落叶似的,成片收割敌人的生命,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鲜血飞溅声,头颅滚落声,刀枪入体声,惨叫声,尸体倒地声,交杂在一起,这个地方刹那间,变成了人间的地狱。百人的巡逻大队,张毅桐和五灵没费吹灰之力,尽毙刀剑之下。那地面上很快就被鲜血染红,汇聚成了一条条小溪,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张毅桐看着断肢和鲜血,心中难过,叹道:“不是万不得已,真的不想大开杀戒啊!一旦杀了人,有了个开头,就像入了魔,难以自恃啊!”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与挣扎,手中的巨剑上还滴着鲜血,在地上溅起一朵朵血花。
“可是这个世上,人们就是这样邪恶!杀人和被杀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啊!怪只怪世道太乱了!”张敬臣看着地面上的惨不忍睹的场面,感同身受,艾贞和艾丽竟被血腥味刺激得呕吐了。她们的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这血腥的场景吓到了。
“此地不可久留,相信很快就会被发现!东城门是出不去了,我们试试西城门吧!”于是他们寻找着隐蔽的地方向前边遁去。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快速穿梭,如同鬼魅一般,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