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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皱着眉头，看着街道两旁升起的缕缕青烟。清明节前夜，他刚从大城市回到这个偏僻的小镇老家。路边到处都是烧纸的人，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
“这么落后的习俗怎么还没被禁止?“李明小声嘟囔着，快步走向自家的老宅。
刚到家门口，他就看见隔壁的张婆婆正在院子里忙活。老太太佝偻着背，颤巍巍地摆弄着一堆冥币和纸扎的小房子。
“张婆婆，您这是在干嘛呢?“李明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张婆婆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望着李明，“给先人们烧点东西，让他们在那边用。“
李明嗤之以鼻，“您不会真的相信这些纸能变成真的东西吧?这么浪费，而且多污染环境啊。“
张婆婆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小李啊，对死者要尊重。这是咱们的传统，不可乱说。“
“什么传统不传统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迷信。“李明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转身进了家门。
当晚，李明躺在床上，总觉得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无数纸张在摩擦。他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心里暗骂这个破地方太安静了。
第二天一早，李明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到处都是灰烬，就像有人在这里烧过纸一样。他冲到浴室洗脸，却在镜子里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身后。猛地回头，后面空无一人。
接下来的几天，怪事接连不断。李明总是梦见自己被一群纸扎的人追赶，它们面目狰狞，手里还拿着冥币。每次惊醒，他都大汗淋漓。
终于到了清明节当天，李明再也受不了了，决定出门散散心。可刚走到街上，他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整条街上都是烧纸的“人“，但仔细一看，全是纸扎的!
这些纸人缓缓向他逼近，李明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跑。不知怎的，他跑到了张婆婆家门口。
“救命啊，张婆婆!“李明拼命拍门。
张婆婆打开门，看着面如土色的李明，“怎么了，小李?“
李明语无伦次地说了遇到的怪事。张婆婆叹了口气，“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不敬先人。那些都是被你嘲笑和冒犯的亡魂。“
“那...那我该怎么办?“李明颤抖着问。
张婆婆递给他一叠冥币，“拿着，去给它们烧了，诚心地道个歉。只有这样，才能平息亡魂的怒火。“
李明接过冥币，手心冰凉。他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着空旷的街道。纸人们静静地注视着他，等待着他的选择。
在这一刻，李明终于明白了敬畏传统的重要性。他颤抖着双手，点燃了第一张冥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