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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哪里找您？”
“食堂门口。”
“如何？”
“哪个食堂？就是以前围炉那里？喝个咖啡？”
“可以。”
“我在里面。”
“咖啡已经买了。”
“你不点啦。”
“我马上到，正大总。”
这系主任的副教授职称过会的小道消息刚有点风声，正大就想起八周的授课即将结束，再频繁往返于学校校园也许要到第二年的春寒料峭过后。而大主任自从上任系主任岗位以来对正大这位老而无用的夕阳教授倍加尊重，这正大岂不是感恩图报之君子，料定系领导还沉浸在好不容易终于解决了副高职称的欢喜当中，便早早〔143〕地主动地想约一下新晋关照自己的领导，传达善意，为其谋划下一个五年科研规划，也算投桃报李意欲为系领导的正高也就是教授申报材料做一点小小的微薄的贡献。
这次围炉煮茶正大主动进言献计，建议做一个有关新能源太阳能领域三废治理的科研成果评价及报奖，同时建议大主任作为项目第一负责人组织主持〔144〕，而自己愿意从旁协助，心甘情愿屈居千年老三。
两人虽相谈甚欢，然会谈结束时大主任对自己排名不讲武德没有把教授或者领导排在顺次第一而当主持这一点却顾忌多多，担心自己年龄偏小，是不是资历偏浅，难以在学院领导面前游说；也担心会不会影响报奖以后中奖的概率等等；更担心搭档总支书排名第二会不会影响目前良好的合作融洽关系，如此这般，诸如此类等等。
〔143〕留意时间节点。
〔144〕留意排名细节。
“这么晚还在思考。”
“大主任的大事要百分百认真对待。”
“明天我一定认真学习。”
正大经过深思熟虑以后认为只要经费有保障，2023年系里可以同时〔145〕组织做两个成果评价，一个污染治理领域一个生态领域同时报奖，这样就实际解决了大主任与总支书谁先谁后的问题，而一步到位两位系领导就有两个成果一个第一一个第二。进而建议大主任主持污染治理领域项目，建议总支书主持生态领域项目。如此甚好，两位领导申报教授职称抑或申报人才帽子的时候可以这样叙说：任职期间，先后主持、主研省级重大科技成果两项，取得了重大的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
“要的，正大总，明天上午我们见面聊。”
“也可以请教一下洪老教授哇！”
正大后来又进一步归纳出建议要点有三：一是学院学校提供经费可为首要条件；二是成果评价环节应有关键节点作用；三是两个成果一起启动，一起评价，一起报奖，三同时争取一步到位。同时也给大主任和总支书留了一道思考题，题型应为主观题，即如果成果评价后三五年内没有获奖，有无替代阶段性成果？会不会仅陪做？被陪跑？而正大根据自己过往种种，正大的参考答案不言而明，人生仅能规划，不能真正先写可行性研究报告，然后真正按照既定可研步骤精益求精，每一步都不落空，过于担心做了无用做多了划不来〔146〕的问题。
〔145〕量变引起质变，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这里其实是提出了一个数量或统筹的观点。
〔146〕结尾处呼应第十二章《力气动了还会来》同样理念：要早做、要多做，不要担心白做，不要担心做多浪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