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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如他们初次见面的画卷。
只是画中接近透明的女孩,没了笑容,没了艳丽,只有一缕被伤透心的亡魂。
这幅画,色彩灰白无光,周围景物模糊如梦境,是师妹活着的时候,凭空想象出来的。
而现实,师妹死前真的要求做了他的亡妻。
祁司南崩溃嘶吼:“不要死!不要死!求你不要死。”
温瑶玥将画卷起来:“你现在明白了吧,芳华从未水性杨花过。你二哥的情书,是帮你写的。她喜笑颜开的对象,是你。她爱的,至始至终都是你,从未变过。
你欺骗你师父和芳华,说要娶芳华。
芳华信以为真,满心期待。
你强行要了她的第一次,却不肯娶她。
你一次次刺激她去寻死,她一次次借助怀枫哥哥的宽慰,挣扎着站起来。
你为刺激怀枫哥哥,将她害去了军营红帐。
你不达目的不罢休,你在她嫁给怀枫哥哥的婚礼上,将她所有的不堪公之于众。
是你,剥夺了她活下去的最后一丝力气。
是你,让她甘愿死在你剑下,也不愿意再活下去。
可即便如此,她死前,依旧要做你的亡妻。”
“不!”祁司南疯狂拉扯铁链,“我的师妹,我的女孩,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温瑶玥没有半分同情:“不,你的师妹,你的女孩,被你毁了,被你害死了。”
“不是我!我不知道师妹是那个陪了我六年的女孩。”祁司南嘶吼,将铁链震碎。
地牢内铁块横飞,四寻飞身而入,将温瑶玥带出地牢。
祁司南眼眶充血,头发倒竖飞扬,周身气流奔腾,朝温瑶玥飞跃而来:“师妹,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四寻一脚将哭得像犯错小孩祁世子踢飞。
温瑶玥立在原地,望向眼神直愣愣看着她,完全看不见周围围上来的庄内护卫的祁司南,冷声道:“我尹芳华,生生世世都不会原谅你。
祁司南的灵魂瞬间被抽干,呆愣得任由护卫将他重新拖回向地牢。
温瑶玥回转身:“师兄,是谁让你误会了我?是谁害死了我?”
祁司南仿佛听见了来自地狱的责问:“师妹?师妹!”
祁司南周身气流再次奔腾,将所有人震开。
四寻惊诧,不愧为江湖第一杀手营的统领,这功力可以和他们暗卫统领媲美了:“快拿下他。”
大部分人追去,庄内顿时空了许多。
温瑶玥回转身:“你为什么不追?”
四寻听着和王妃一样的声音,脸色却黑黄肿的人,不知道要不要回答。
“因为是你们王爷吩咐监视我的。”温瑶玥抿唇一笑,进入她歇息过一晚的房间,关上门。
四寻有种落入陷阱和早被反窥探的强烈感觉。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房内失火,四寻破门而入,不见人影,忙大呼救火。
庄内仅剩下的人,齐聚主院。
温瑶祖成功跃入庄子。
*
祁司南浑身是血地冲回府内,没有找到他爹,只找到了他爹的随侍:“说,我娘是死了?还是跟谁跑了?”
祁冰鉴的随侍,从未见过世子这般阴鸷凶悍的模样:“跑,跑了。”
“你胡说!”祁司南一拳将人揍倒,他骑坐在随侍身上,一顿如疾风骤雨地乱打,“说跟谁跑了?说不出来,我打死你。”
随侍被打得头晕目眩:“我说,我说,老王妃她死了。”
祁司南停下拳头,苦笑:“死的真是我娘和娘的婢女。”
随侍哆嗦:“世,世子啊。”
祁司南停止了笑:“说,是谁杀了我娘?”
随侍为难,不敢言语。
祁司南怒目而视:“是我爹?对不对?”
随侍战战兢兢:“世子啊,我只是个下人。”
“你还知道你是个下人,我让你说!说啊!”祁司南一拳挥舞而下。
随侍牙齿和着血液飞落:“我说,我说。是,是老王爷。”
祁司南哭笑不已:“为什么啊?”
“因为老王妃说芳华小姐是您心里唯一的慰藉,跪求老王爷不要杀了您的心爱之人。老王爷说成大器者,心不能被女子羁绊。
老王妃便抱着老王爷的腿不撒手,让芳华小姐离开了。
老王爷一怒之下,挥剑刺向老王妃,老王妃的婢女挡在了前面,当场死去。
老王爷不解气,说慈母多败儿,杀了老王妃,引狼吞食,毁尸灭迹。”
祁司南疯笑:“引狼吞食,引狼吞食。”
随侍挣扎着要从祁司南身下爬出来。
祁司南一把掐住随侍脖子,问出了他问了无数次,也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我爹既然敢杀人,那你说,我爹为什么不为大哥、二哥报仇?”
他之前一直以为爹是个只会下跪的软蛋,才不敢报仇。
“因,因为,”随侍被掐得透不过气。
祁司南放松了力道。
随侍才继续回答:“因为老王爷说,祁家只需要熬出一只鹰即可。”
“什么意思?”
“意思是用大公子、二公子、四公子的死,逼迫您恨曲家。
恨越深,您越能成功杀了曲家,越能心狠手辣,喜怒不形于色,做南辰真正的王。”
祁司南所有认知被颠覆:“狗屁!大哥、二哥、四弟不是爹的儿子吗?他看见哥哥弟弟的死,心不痛吗?他没有心的吗?”
随侍瑟瑟发抖:“世子啊,我只是个下人啊。”
“说,他没有心吗?啊?”
随侍胸口几乎被一拳揍扁了,吐出好大一口血:“我说,我说。老王爷不会心痛,因为祁家满门之所以死得只剩下咱们老王爷一个庶子,是因为祁家满门,都是老王爷自己杀死后,嫁祸曲焰,才成功坐上南辰齐王的。
老王爷说了,用满门性命,换他坐一方之王,值得。
用三个儿子,换一个能替代曲焰兵权的、真正的南辰之王,更值得。
所以,老王爷不会为公子们报仇,怕消除了您的恨意。也明知曲焰要害公子,故意置之不理,反借曲焰害人之心,积累您的恨意,淬炼您。”
祁司南惊诧到不能言语,脑海里浮现出爷爷的音容笑貌:“小司南,人真正的善良,是无论遭遇了什么,归来仍带有悲悯,不改初衷。”
“呵呵呵……”祁司南笑得不能自制,“归来仍带有悲悯吗?”
他想起了他亲手杀死四弟的时候,四弟嘴角溢满了血,却对他这个凶手释然地笑了,这个笑,此刻扎在他心上,牵动他浑身的骨血疼痛:“说,我四弟为什么那日,会突然拿一碗明显带着毒药的元宵给我?”
随侍一咬牙,反正老王爷要为世子坐南辰真正的王,也活不长了,干脆什么也不瞒着了:“因为老王爷跟四公子说,祁家子嗣只能活一个,让四公子自己想办法杀了您。”
祁司南浑身发冷:“所以四弟端来那晚明显有毒的元宵,是故意让我发现四弟要害我,故意让我杀了他。”
真相将祁司南撕扯得魂飞魄散,他魔怔于他杀四弟时的残忍和愤怒:“啊!我以为我百般护着你,你却要毒杀我,我才将你砸死的。四弟,四弟。”
随侍才喊了半句‘救命’,就被魔怔的祁司南,还原了当年杀四公子的场景,尸体被砸成了一摊肉泥,血浆混着躯肉,最后成了血糊糊的肉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