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笑着道:“我送你回去,然后干爹再把我送回来,这折腾来折腾去,晚上不要睡觉吗?”
李宝来泄气瘫肩,松开她和刚刚走出来的肖老太婆打声招呼,就挎着包一步三回头去找两个哥哥。
李金来兄弟二人先喊了肖老太婆,然后环胸站在地坝下山口上等着。
肖老太婆看着三兄弟叮嘱:“路上莫打打闹闹的,早些回家晓得不?”
三人都齐齐应好,李银来走前面,兄弟两个把李宝来夹在中间下山去。
肖然摇摇头,这三兄弟啊……
看着兄弟三个下山,在昏暗的光线下,还能看到兄弟三个小小的身影,一路上打打闹闹蹦蹦跳跳,完全不像李金来说的要收拾李宝来那个样子。
看到兄弟三个进了李家地坝,祖孙两个走回家中,喂了猪,关好鸡,洗漱完毕就去睡觉了。
夜里,肖然躺在空间里,一直在回忆那间山洞,又把虎牌和在山洞里捡到的令牌拿在手中举起。
黑暗的空间中,她看不到这两个牌子的模样,但意识里缺很清楚,摩挲着两个牌子,心里更增生出许多疑惑,还有对未来的担心。
既然前朝余孽能找到肖良松,就肯定知道肖家,这十多年不曾有动作,到底是只有这一人知道,还是说别的人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
她其实到现在也没搞明白,镇南王为什么会把虎牌交给肖良松,肖良松是有点本事,但远不到可以接收虎牌的地步,要知道这块虎牌间接威胁到了大盛的稳固。
翌日。
清晨,肖然在噼里啪啦的雨声中清醒,明显感觉到明显气温很凉爽。
肖老太婆也正好醒来,屐上鞋,“今天这雨很大,你莫出去了,我们就在屋里头耍吧。”
肖然点头,跟在她身后出去看,大雨瓢泼而下,街阴上已经湿了一半。
肖然忙去看蛇,发现它们还在动着,角落的地板很阴凉,放几天不会有事。
想起屋顶有的地方会漏雨,她忙问:“婆婆,要去拿盆接雨不?”
她还是比较庆幸,当年肖良松修房子时废了不少功夫,都是用瓦片盖的屋顶不提,而且两间睡觉的屋子都有隔层,隔层不高,但下雨时方便接雨,不会直接漏在地上,导致屋里都是水。
“去拿盆吧,你去东屋看看哪里漏,我去西屋。”
肖然应下,转身去找盆,把家里能用的大盆都拿上,屋顶去年李家兄弟和段家帮忙修缮过,也不是特别漏,只有四五处在滴滴答答往屋里滴。
她一一接好,又去找肖老太婆。
肖老太婆正趴在西屋阁楼上把干菜放到没漏雨的地方,才拿盆接水。
一切弄好后,才去煮饭煮猪食。
祖孙二人刚刚吃过饭,就看到李开财带着三个小的从山下上来。
四人都戴着斗篷,穿着蓑衣和草鞋,三兄弟把长衫撩起藏在腰间,裤腿高高挽起。
顾先生很注重形象,长衫可以旧,但不能脏,若是学生穿了脏衣上学,回头家长就会被请去挨训。
家长们还不敢有怨言,只能给孩子们勤换勤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