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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韶霆抿唇，似笑非笑地说：“孟景澜心机深重，你每天要应付他，当然辛苦。”
沈棠溪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反话，认真盯着他的面孔打量着，等确定他是真心实意，才摇头：“都是为了外公。”
“夫人、先生，饭菜做好了。”王妈在餐厅的方向叫了声。
两人过去，刚落座，霍韶霆就意有所指地说：“明天我想去老宅一趟，你到时候要一起吗？”
“好。”
左右无事，回去就当是看看霍老爷子。
……
第二天，刚下班沈棠溪就看见霍韶霆在公司门口等着了。
等到了老宅，霍老爷子正在外面打太极。
沈棠溪和霍韶霆走过去。
霍老爷子依旧没停下动作，打完一套才说：“你们怎么来了？”
“爸，我想和你谈谈当年的事情。”霍韶霆开门见山，目光灼灼地锁定着霍老爷子的五官，不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霍老爷子浑身一僵，冷冷地说：“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也不等霍韶霆反驳，霍老爷子笑着看向沈棠溪，快速转移话题。
“溪溪，听说你外公身体好些了，我这两天本来打算去看他，但一直没机会就没过去，明天我们一起吧？”
沈棠溪听得出来霍老爷子在抗拒提当年的事，瞥了眼霍韶霆难看的脸色，缓缓开口：“好，外公看见你肯定会很开心。”
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霍老爷子眼神沉了沉。
“不过爸，当年的事关乎到我外公的性命，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和韶霆解释清楚，这样也好解决孟家给霍氏集团带来的麻烦，不是吗？”
沈棠溪不傻。
尽管霍韶霆没有和她说过这两者的关系，但她猜得出来，肯定是有关的，不然孟景澜不会正好有给外公治疗的特效药。
霍老爷子拿过毛巾擦着自己脸上的汗珠，不冷不热地说：“跟我来。”
沈棠溪朝霍韶霆点了点头。
只看见父子俩去了书房，霍老爷子还是不怎么想提起当年的事，他坐在椅子上，避重就轻地问：“你查到哪了？”
“当年，我出的那个任务，是你秘密安排。”
霍韶霆没有追问，而是笃定地说：“那你知不知道，外公身上的病毒，我身上也有。”
“这怎么可能！”霍老爷子猛地瞪眼，不可置信地说：“我下达的任务文件，明明就交代过，不能用手去碰那些东西。”
“爸，你现在可以说当年的事了吗？”
霍老爷子嘴角死死地抿了起来，似乎在做什么思想斗争，表情一会儿扭曲一会儿正常，犹豫不决了很久。
好一会儿，霍老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不是我不想说，是那段往事太复杂了。”
“病毒对你影响重不重，到了什么地步？”
霍韶霆面无表情地说：“这你不用管，特效药很快就能研制出来。”
“哪有这么简单。”霍老爷子还是担心自己儿子，沉沉地说：“这病毒，是孟家让人研制出来的，害死了很多人。”
“为什么会研制这些？”霍韶霆怀疑孟家是那种想要害人的家族。
否则怎么会接触这种东西。
可要是这样，孟家为什么又口口声声说霍老爷子是叛徒，难道是霍老爷子将他们研究病毒的消息泄露出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