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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术泽丘的马车上,御木玄终于能久违地享受一下静谧,倚在厢壁上闭目养神。
只剩下三个人,泉和凛也终于松弛了一些。
泉不时偷眼瞄御木玄,想说什么,却又不太敢打扰。
在泉的眼中,御木玄还是初见时那般感觉,脸上时常挂着清朗的浅笑,平易近人很好相处的样子。
但随着接触变多,御木玄又变得无比神秘。
他看着没有太郎大哥狠厉,却几天不见就解决了狠厉的太郎大哥;没有店长成熟,却把成熟的店长拿捏得死死的,让店长自愿成为反感的浪人;一起行动的死神位高权重,但引领事态和话题走向的,也总是御木玄。
似乎深不见底,所以愈发神秘。
与这份神秘相伴而来的,是一种触不可及的疏离感。
即亲和,又疏离。
纠结了半天,还是御木玄先开了口,“想说就说,想问就问。”
泉一下子红了脸,挠挠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御木大哥要把我们送到奈奈雪小姐那里去吗?”
凛两手的食指互相勾着,耳尖支棱起来。
御木玄如实回答道:“这是应付死神的托词,为了让我带你们走这件事更合情理才这样说的,过会儿的确要去奈奈雪的店,但不是要把你们托付给她。”
泉和凛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泉的话音明显轻松了些,“太好了,我们还可以继续跟着御木大哥!”
御木玄微微睁眼,“我让你们和东峰次郎分别,还逼他走上了浪人的道路,但你们好像不恨我。”
泉摇摇头道:“店长说了,御木大哥这么做没有恶意,是帮我们做出了最好的选择,还让我们好好听御木大哥的话。”
御木玄呵了声道:“没有恶意,但也没什么善意,你们两个也是工具,不要给我惹麻烦就好。
另外,还是叫玄哥吧。”
两个孩子乖乖点了点头。
泉改口喊了声“玄哥”,感觉跟御木玄的距离更近了些,便大胆问道:“玄哥,我不想学习药理医术了,我想当死神,你可以教我吗?”
御木玄不置可否,反问道:“原因?”
泉认真地挺起胸膛道:“药理和医术保护不了我想保护的人,死神可以,所以我想成为死神,保护凛,保护店长!”
御木玄轻轻一笑。
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劲头倒是足得很。
不过……
他看着泉讲道:“死神可不是有人教就能成的,天赋和资质占了很大一部分,资质过低的话,很可能努力一辈子也成功不了。”
泉丝毫没有被打击到,信誓旦旦地说:“那我也要试试!”
御木玄点点头,“试试倒不难。”
他跟泉讲天赋不是没有原因的,而是在给泉打一记预防针。
从这几天短暂的接触来看,泉对灵压的敏感度很低,很可能没有成为死神的天赋。
反倒是凛。
虽然看上去弱弱的,但她的灵压顽强且扎实,对灵压的感知力也是泉的数倍,是个不错的苗子。
于是他顺意问道:“凛呢,你想做什么?”
突然被提问的凛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因为最能影射内心的眼睛是假的,但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显然很是意外。
她有些畏缩地回道:“我什么都做不好,只会添麻烦,我……我想跟着奈奈雪小姐学习医术,希望能帮到大家,最起码不要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