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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是易朝朝开的车，林集生以为是去见云樊，心里很醋，但他不敢表现出来。
他坐在副驾驶，试探性地伸手去摸了摸易朝朝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易朝朝没理他。
他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很难受。”
易朝朝没说话。
他有点想发脾气了，他忍了又忍：“……我们去哪儿？”
易朝朝余光一直注意着他，他的情绪她自然也发现了。
“你生气了？心里很不服？”
他否认：“没有。”
“我也觉得，你没有生气的资格。”
她这几天的语气和态度可谓是冷淡得过分，林集生沉默了几秒，可怜地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和我说话。”
“我不是一定要顺着你去照顾你的情绪，我也在生气啊，难道只能我哄你，我就不能生气了吗。”
“没有。”他摇头哽咽，“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的语气是陈述事实般的平静：“恋爱中两人的付出是相互的，你不能要求我一直毫无保留地包容你，这是在害你。”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我希望你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不是嘴上应付我。”
他当然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他只恨自己这几天太冲动了。
交谈中，车子开进了地下停车场，易朝朝利落地停好车，两人下了车。
走出停车场，林集生认出了这是钟小井的书咖，他松了一口气。
他已经不太记得钟小井的长相了，看着面前的两人拥抱了一下，易朝朝露出了笑。
他又控制不住地心里发酸，她已经两天没对他笑了。
钟小井给两人做了咖啡，易朝朝对林集生说：“你去找个位置看书，我和小井单独聊聊。”
他不想同意，踌躇着不走。
“那你先回去。”她很绝情。
旁边的钟小井从他们进门就看出不对劲了，闻言好奇地看了易朝朝一眼。
林集生心底的阴翳冒出头，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下来。
易朝朝丝毫不怕，就这么看着他。
只僵持了几秒，他就端着咖啡找了个离她们很近的位置坐下了。
谁想易朝朝还不满意：“离我远点。”
钟小井都看不下去了，小声说：“朝朝，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他看起来像是要气炸了。”
林集生握紧拳头，额上的血管都忍出来了，他听话地换了不近不远的位置。
易朝朝这才坐下，还故意背对着他。
她忍不住笑了，对还站着的钟小井说：“坐下来。”
钟小井八卦：“你们怎么回事啊？他又做什么事惹你生气了？”
她和林集生的这些事钟小井都知道，她们经常聊天。
“他这个人太偏执了，总是做些让人理解不了的事，他昨天又自残了，还砸东西。”
“啊？你又和他提分手了？”她被惊到，“你要不要考虑让他去看心理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