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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愈加深邃，纷飞的雪花看不清色彩，它们丝丝缕缕的划过城市的每处角落，如同上世纪的老旧电视机中常有的花点。
此时，炼锋武馆的顶楼，有两人望着泛着暗红色的云层，举杯对饮。
“大哥，龙戈的事……”
黑振虎捻着杯子，摇晃却不饮用，任由雪花与殷红的酒液相融合。
他目视前方，在十几米外，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端坐着。
“被另一方捞走了，以他的性格越狱是不可能的，最多两周吧，你我总能再见到他的手段。”
男人搭在花梨木扶手上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说着说着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与一个银环级的武斗家作对，那群人越想越是可笑。”
“甚至好不容易拿下了龙戈，却没有彻底杀了他，反而使之由明转暗……”
“在武斗大赛的幕布拉开之前，还有一场好戏等着我们看。”
杨瑞生缓缓起身，身后的飘雪仿佛化作一道灰色大幕，而他，则背对着大幕朝着黑振虎走来。
身上有未知气息震颤，竟然片雪不沾身。
“振虎，你和吴烈可谓是我的左膀右臂，最近一段时间吴烈忙着突破铜环评定无法现身，俱乐部全靠你了。”
走近黑振虎身旁，杨瑞生伸出手来，他个头不如黑振虎，可黑振虎却主动弯腰低下身子。
使得杨瑞生的手掌能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大哥放心。”
黑振虎颔首致意，眼神灼灼。
“好，客套的话我不爱说，这次你一路风尘仆仆大哥最后一个见你，没不乐意吧？”
杨瑞生身形有些瘦，明明是远超虎级的铜环武斗家，可第一印象上却是一副体虚的小生样子。
“那不可能！”黑振虎憨笑一声。
看着杨瑞生的眼神不敢有丝毫不敬。
他心中深知，武道之路是走向与武神同化之路，凡人的肌肉力量强还是武神强？不必思考就有答案。
杨瑞生此刻的状态，几乎证实着他在更替血肉一道上又有进境。
难道，大哥距离银环也不远了吗？
黑振虎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准备发问。
可还没问出口，就被杨瑞生用另一件事转移了话题。
“那个新人罗天，怎么样？”
作为俱乐部的真正主人，其中一切种种他都看在眼里。
冉冉升起的罗天自然也不是例外。
“感知敏锐，在第一次见到武神碎片之时就聆听到了呓语……应该是古嗣。”
愣了一下。
黑振虎将自己的判断与实际情况如实相告，神色中带有犹豫。
古嗣的身份，的确是天才无双。
可那极容易被武神影响的不可控性，也使得其如同定时炸弹一般。
他想大力培养，却始终心有迟疑。
只等杨瑞生发话再做决定……
正在此刻了。
“非常时期非常办法，炸弹又如何？难道你还怕伤着自己？”
杨瑞生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对罗天的培养方式已然定性。
那就是在限度之内，不惜一切代价。
“明白了。”黑振虎表情凛然。
看来大赛在即，大哥是想造出一位奇兵出来。
其实说起来，和自己最初的打算完全相同。
如此，黑振虎胸中底气更甚，对把罗天送上国际赛，信心十足。
叮铃铃……
而恰好正在这时，黑振虎的通讯设备响了起来，杨瑞生瞥了一眼后便默默转身。
粗大的手掌操控电子设备颇显僵硬，黑振虎费了一番力气才接通通话。
对面是罗天。
环境音嘈杂，可他却语气平静淡漠。
“教练，假如有人要害我，我手段可以更加狠辣些吗？”
“罗天？什么情况……”
黑振虎瞬间就明白罗天遇到麻烦了，而刚要仔细询问，却又被杨瑞生打断。
他手臂纤细，可按住黑振虎那常人大腿粗的臂膀后后者却无法再动一下。
随手将通讯设备取来。
杨瑞生轻声道：“放手去干吧，当今中府，你只要不杀议员，随你。”
“谢了，杨总。”
嘟嘟嘟。
电话挂断，只剩忙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