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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纽曼也不啰嗦，当场就开始给两名下属派发任务：
三天之内，找到浴雪神父的切实踪迹。
否则虽然大家都是文明人，犯不上喊打喊杀，可让部门负责人暂时免去职务，重新从基层干起的小小权力……他这个加州主管还是有的：
“有压力，才有动力。这话我接手加州会务这么久，是第一次说，希望各位可以理解。东方也有句古话，叫作‘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以往你们在这座城市里的行为我都没有细究，但这一次，还请用上你们的所有手段。记住，最好是所有！”
旋即这场短暂会晤，便宣告结束。
杨衡与施瓦辛诺自行离去，纽曼本人则继续在躺椅上仰面朝天。
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电梯飞速下落，周遭恍若无声。
“你隐藏的够深。”施瓦辛诺盯着金属墙壁，如此说道。
“什么隐藏？”杨衡反问。
“没什么，被人摆了一道之后的微弱呻吟而已，博士你不必在意。”
“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纽曼先生给我的那项任务，本来就有些大海捞针的意思……刚才那些汇报，也没有多少实质性内容。”
“没有吗？反正里面有些事情，是我都还没有掌握到的。当然，之前是我自己送上门来，本来也怀有自己的心思，怪不得别人将计就计……”施瓦辛诺说到这里终于转过身来，用摩擦着电梯顶部的硕大头颅，俯视杨衡。
他脸上原本那些或憨厚或微笑的表情，此刻已如同被强效卸妆水泼过一般消失无踪，只剩下粗狂的面部线条与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瞳孔：
“可接下来，得到纽曼先生赏识的人，一定是我。至于博士你，最好祈祷自己的进度，不会比我慢上太多。”
听得杨衡直皱眉毛。
认真的吗？
这人……可真喜欢这份工作。
明明连失业保险都没人给买来着。
当然，可能是因为干这行的一旦失业多半就会直通地狱，也不必考虑这些现实问题了。
杨衡如此想着，一边感叹这世界上真是什么人都有，当个犯罪组织中层也能干出荣誉感来，一边冲那家伙点了点头。
算是把这事暂时揭过。
他还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办。
纽曼那家伙的口气……相当严肃。
可三天，还不太够。
三天之内就算加班加点，将炼尸间的运转效率发挥到极致，也来不及将收集到的尸体资源都炼制一遍。
这样的机会实在太过难得，杨衡也是凭着随机应变与一点机缘才偶然获得。
他实在不愿轻易放弃。
那就先试试看吧，他想。
如果能发现那个天生魔种的踪迹，那自己也将得到更多。
就算没能发现，只要找出点具备说服力的证据，也至少能在纽曼面前拖延时间，撑到尸傀部队炼制完毕。
怀着这样的念头，他从联邦银行大厦出来后转了两趟地铁。
穿街走巷，又来到了塞拉维克中学的校长办公室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