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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市区，联邦银行大楼77层。
还是和昨天一样的布置，还是和昨天一样的躺椅。
纽曼换了身刺绣风格的绒面厚实西装，原本斜倚下去的身子这会儿被他用肘部支撑起来一点。
方便他避开反光，细细阅读手机屏幕上的消息内容。
看了几遍之后，纽曼闭起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山根位置。
同时把手机递给站在旁边的施瓦辛诺：
“Dr.stone的最新汇报，你也看看，说说想法。”
施瓦辛诺忙向前弯腰，双手将手机接过，背后九个透明小罐内的各色液体随之轻轻摇颤。
他皱着眉头，将那手心里看上去犹如儿童玩具一般的屏幕轻轻滑动，然后再毕恭毕敬还了回去。
“博士遇到了麻烦……这一点应该是真的，可他是否真的已经获取到了具备足够价值的情报，还有待证实。”施瓦辛诺沉着嗓子如此说道，眼中俨然闪烁着为上司充分考虑的光芒：
“而且他这这副做派……恕我直言，实在是有些过于僭越了，明显就是拿一份根本不知是真是假的情报，带着威胁的口气，要您过去救他！”
“这些，我都知道，我的ELA成绩一向很好，不至于做不出这种程度的阅读理解。”纽曼闭着眼，这样说道。
一堵薄薄的云雾状白墙，已随着他平淡吐字，在背后从无到有逐渐浮现，将他整个人都包裹着……
推了起来。
他宛如在接受某种真人服务一般，令仍在不断变形的白色云雾将自己身体扶正，把西装因仰卧产生的道道褶皱也逐次抚平：
“我想从你嘴里听到的是，你觉得他嘴里的‘非常珍贵的线索’，到底有多少可能，比你刚才说给我听的那堆狗屎要强？”
施瓦辛诺怔了一下。
旋即，汗如雨下。
他伸手在自己那比脑袋还要粗壮的脖颈上挠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来缓解当下这个局面。
但硬是憋不出来。
他没法替自己分辩，即使从昨天开始他就已经发动起这座城市的三教九流，对“浴雪神父”那个老东西进行了最大限度的搜查。
结果依然可以说一无所获。
他今天来见纽曼，也是打着继续像石博士昨天那样扯闲篇的主意，想着聊上几句之后阐明困难，再求这位加州主管能宽限几天。
可谁知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Dr·stone，居然就在他正说话的时候，已经跑到了旧金山，还发来了这么几条该死的求救消息！
这不是当场要把他阿诺的脸皮揭下来，放在鞋底下面拧上几圈吗？
正在他窘迫难当，头皮上青筋都转作紫红的时候，纽曼已经收拾停当，自顾自转头离去：
“他既然开口求援，我作为上司，人又在隔壁城市，无动于衷……肯定说不过去。”
“而且这个浴雪神父……是我必须要得到的人。”
“我不信咱们那位最聪明不过的博士，敢在这件事上，逗我开心。”
厚实的白色云雾，在他离开十几分钟之后，才宣告完全消解。
只剩下施瓦辛诺在站在原地，眼神仍在不定闪烁。
……
纽曼自躺椅起身的同一时刻，杨衡已经第三次与刀肢女的足部擦身而过。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些一看就属于邪魔外道的禁忌类术法，实在不好施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