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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对着妖颜开口说道:“还记得你是怎么答应歌兰的吗？”略微一思考，妖颜就回过神来，
顿时明白了兰斯的意思，回应道:“你是说镜像空间，虚拟世界。”他答应歌兰帮她晋升心灵，而镜像空间就是突破口。
“没错，就是在那个空间，在那里你可是古神。我们完全可以搞个创世圣灵教，以那个世界作为你教派的根基，让其他的教众成为你的信徒。”
片刻后，略微思考，妖颜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像没有那个必要吧。”他又不需要信仰，没有必要因为一时的想法影响自己演化世界。
“我倒是感觉完全可以。”兰斯的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彩，继续道:“你终究要统化一切的存在，与其说让世界不断自我演化，还不如将信徒扔进去，让他们成为催化剂。”
作为无限接近古神一面的存在，兰斯从主面那里得到了很多信息，靠着更加明朗的旁观视角，他想的要远比妖颜更多。
“我应该怎么做。现在上去演讲吗？”妖颜无语，早知道就不提这些了，真是自找苦吃。
兰斯鄙夷的看了妖颜一眼，说道:“完全不需要，你可是神，想要什么直接吩咐我就行了。”神灵怎么能随意抛头露面，不过，没有了神意识的影响，妖颜的变化还真是大。
神意识不再喋喋不休了，没有了神意识的影响，妖颜变得更像一个人了，完全没有了来之前一副视万物为蝼蚁的感觉。
“难道是你上去演讲吗？那我可要好好欣赏一下。”坏笑再次出现在妖颜嘴角，他的眼神带着好奇，他还没见过那样的兰斯，毕竟在成神以前都是他在演讲。
“没有必要。”兰斯的眼神在一刹间变得有冷漠，语气却异常柔和，说道:“让他们成为信徒，那是对他们最好的奖励，
至于说他们同不同意，选择权可不在他们手上。”等阶不同，代表的阶级不同，而妖颜所代表的，是最高存在。
“那就全都交给你了，我要回去了。”说着，妖颜便带着幼兽准备离开。
“主，你忘了给我权柄。”兰斯幽怨的看着妖颜。
“抱歉。”毫无歉意的道歉一声，妖颜避开兰斯的目光，他感到有些尴尬，随后一指点向兰斯眉心。
……
听了这么久的演讲，妖颜的精神有些疲惫，走在前往公寓的路上，思考着自己的性格变化，妖颜越想越不对劲，随后他质问神意识:“是不是你搞的鬼。”
神意识回答:“不是我搞的鬼，不过和我有一点点关系。”
“说说吧。”妖颜的语气骤然变得平静，在看似平静的语气下，他手里的幼兽却遭了殃，显示出此刻妖颜的怒火。
发觉主人心情不好的幼兽却敢怒不敢言，完全不知道此刻发生了什么，只得乖乖的任由妖颜揉捏。
“古神无面，无固定性格，无善恶，皆为本源概念所衍生。”神意识慢悠悠的说道。
“说点不一样的。”此刻妖颜的心已经有些平静下来了，语气却不在平静，言语间催促着神意识，迫切的想要了解自己的情况。
神意识却并不在意妖颜的急切，依旧慢悠悠的说道:“你是古神，不过，你是特殊的。
古神尽皆心灵先天庞大，无边无际，心灵如此薄弱的古神，你是第一个，换句话说，在永恒觉醒你天赋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心，有的只是一个躯壳。”
妖颜有些明白了，语气亦是平缓，说道:“那么现在的我是什么情况？”
“没有心的古神，连蝼蚁都不如，哪怕它近乎全能。所以说，没办法，永恒只能通过你的记忆创造出了你。”神意识平淡的语气中竟然有一丝丝的无奈。
恐怕连永恒自己都没想到，他创造出的古神竟然连它一丝的心灵力量都没有继承，所以说，没办法，他只能给古神一个种子，让他学习后天生物，让自己的心灵得到蜕化。
“那么我是谁？”听完神意识的解释，妖颜明白了，可是他却陷入了迷惘，脚步亦是逐渐停滞。
就在妖颜陷入困顿之时，他的脑海中传出一道波动，仅仅片刻，妖颜便离开困顿，回过神来。
“刚才的情况很危险。”一向平淡的神意识亦是起了波动，这就是后天生灵的可悲之处。
对于他们来说，有的时候，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迷惘。
“刚刚我怎么了。”回过神来的妖颜询问。他好像失去了一点点记忆。
“你被自己迷住了，差点就走不出来了。或者说，是我强行把你拉出来了。”神意识回应。
迷茫之境，古神共同的研究课题，那怕心灵先天强大的古神，有时候亦是会质疑自己的存在，
因其本质，性格无面，倒不会陷进去。但后天生灵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但思考这个话题，
那么他的心就会滑向无底的深渊，而心灵枯萎了，那么神灵也救不了他，除非……抹去一部分记忆。
听着神意识的回应，妖颜还想询问，神意识强行打断，说道:“你只需要记住，你是古神，永恒的子嗣。
心灵先天羸弱，这又不能怪你，慢慢成长，不急。”神意识的话语充满感慨。
心灵的成长，真是恐怖，差点就步入深渊了。之前一部分与妖颜相合，以伪神的姿态成长，以为能快速的到达终点，
结果确实亦是如他所想，可是现在看来，成长的代价就是根基有些不稳呀，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在未知之地，经过众多的古神研究，心灵成长的太快，那些经常侵吞信徒走捷径的古神，越容易陷入迷茫之境，
怀疑自己，最终只能斩尾逃生，舍弃一部分心灵之力，才能爬出迷茫之境。
得到永恒的一部分记忆，他还有些不以为意，只不过是斩断一部分心灵之力而已，差点忘了，自己的心灵还很弱小，根本就承受不了斩断心灵的伤。不过，这也算是幸运，还好发现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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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神语录:
圣道，为度人之道，天道，为度己之道，然，世上焉有双全法，度人度己度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