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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很准确地看出他的意思：“还有吗？我还要！”
林软的眼睛红了。
下一刻，她急忙从面包上撕下来一大块，塞进了小瑞的嘴里。
小瑞慢慢地蠕动着唇瓣，很快将面包吃光。
林软这一次干脆将一整个面包塞进了儿子的手里。
小瑞低头看了看，急不可待地将面包塞进口中咬着吃。
一边吃，眉眼一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柔和。
看着吃得香甜的儿子，林软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
“啊！儿子，我的儿啊！”
她悲炝又激动的哭声惊动了屋子里的唐秋月。
她听到声音有点懵，不顾自己的身体，风风火火冲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
林软泪流满面，一边哭一边指着小瑞泣不成声地说：
“他，他的脸上有表情了！”
唐秋月疑惑地走过来，看到小瑞还在嚼着面包，但是那张原本呆滞得几乎没有一丝一毫表情的脸，这一刻，居然露出了一丝丝满足。
对，就是满足！
仿佛此刻的他吃到了人间美味。
仿佛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唐秋月也震惊了。
张三听到声音过来看了看，轻叹一声道：
“看来，甜美的味道会让他得到一些满足！”
唐秋月转头问他：“你不是说他中了毒？这是什么毒，为何他会变成这样？”
张三道：“这种毒叫魅影。”
“中毒之人的所有感官都会变慢。”
“中毒之初，感官会变慢，性格会变慢，衣食住行都会变慢！”
“几年后，中毒者的情感也会变慢，到了后期，身体的各处机能全都会变慢，就算呼吸也会变慢。”
“到最后，中毒者会在不知不觉中死去！”
顿了顿，他看向林软道：“这种毒若是给成年人下，便会是我说的这种情况，一般来说，从中毒到死亡，大约十年！”
“这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
“要知道，人的感官和反应变慢了，但是，他不是什么都不懂了，他全都懂，只是无法回应外界！”
“你儿子是从小被下毒的，所以他的反应比成年人中毒的表现要慢一些。但是据我观察，他也坚持不了多久。”
“慢慢地，他吃饭，睡觉，哪怕是呼吸都会变慢，直到最后呼吸不过来，把自己活活憋死。”
林软红了眼眶，她难过地问：“他还能活多久！”
张三想了想：“三年！”
林软哇的一声爆哭起来。
唐秋月听到这里深深叹息了一声，温柔地摸了摸林软的头：
“别哭！”
“张三不是说他可以医治，夜枭很快便会拿来银针，到时候让张三给他医治就是了！”
林软边哭边点头，却情不自禁把唐秋月抱得更紧了。
与她而言，她的世界已经一无所有，剩下的只有儿子小瑞。
唐秋月这个公主哪怕是亡国公主，那也是她生命的一束光，是她此刻绝望世界里唯一的一点希望。
所以，她只有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才能切身地体会到她活下去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