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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芷柔心头急了乱了。
不在叶老太太跟前露面，表明她的计划泡汤，她哪里愿意这样，“我只是想奶奶了，才有些情绪失控，让叶总见笑了。”
可事实上，她都没见过奶奶一面。
对奶奶更是毫无感情。
又怎么可能想奶奶呢？
“确实，是挺好笑的。”洛清妍没忍住出声，一步步走进客厅，“刚刚，我应该是看了一出非常荒诞不羁的笑剧，而这表演者，恰好是一对跳梁小丑。”
撇去外婆，姜芷柔和洛云洲就是小丑。
是引人发笑的小丑。
亦是难登大雅之堂的小丑。
“只不过嘛，笑剧精彩，但表演的人却不怎么样。”
包括演技、为人，都不怎么样。
“非要让我给出评价的话，那就是差劲。”
“并且，极其差劲！”
洛清妍淡淡如菊，嘴角还扯出一点笑容。
但那笑容，不是安慰，也不是鼓励。
而是明晃晃的嘲笑。
洛云洲怒了，姜芷柔也怒了。
他说道：“妍妍，你可以不同情芷柔，但没必要踩芷柔一脚！”
连同他，也被狠狠挖苦一番。
姜芷柔眼眶亮亮的，充盈着一片晶莹，她却脸带倔强，不让眼泪流下，“清妍姐姐，我是不如你投胎好，你有四个哥哥，还有外婆、舅舅，但我却没人爱，也没人疼，你想看我笑话，我也能理解。”
“可你，何必如此贬低我？”
说她是小丑。
还点评她整个人都是差劲的。
“我长到这么大，还没有人说过我差劲……其实，如果我父母和奶奶还在，我也会是他们手中的宝贝。”
故而，她需要被珍惜。
也理应得到善待。
洛清妍不能因为她身后无人可依，就肆无忌惮地羞辱她。
“呵，谎话精。”洛清妍看不惯姜芷柔，直接戳穿她。
“你说救了我外婆，但实际上却没有；你说你过年无人陪，孤孤单单，可事实却是，你和陆斯年一天到晚都在鬼混，过得可舒服、可开心啦；
你还说，你不曾被人吐槽过差劲，然而，我可是亲眼看见过，我大哥、外婆都瞧不起你，包括陆南湛。”
“显然，你是差劲而不自知。”
这无关学业，只讨论人品。
但姜芷柔却在赞美声中迷失自我，以为自己是完美的，没有一点缺陷。
从而导致她在外婆和陆南湛面前拎不清自己的位置。
连大哥那一关，她都无法通过。
但陆斯年和洛云洲面对诱惑，意志不够坚定，便以身入局，成为她池塘里的鱼。
“清妍姐姐，你跟踪我？”姜芷柔惊慌失措，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滑落下来，“但有些没发生过的事情，你不能胡乱扣到我头上。”
幸而，她的脑子转动得不慢。
也还能思考。
倏地，一道灵光闪过。
顿时，她有了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