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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克传来滴答鸣叫。
白蓝发来了消息。
“钱已经到账了，按照约定，我三你七，35万已经转过去了。”
“对了，黑进贝尔公司服务器的事儿另算，你还得转我1万7。”
“不是，大姐，那你直接转我33万3不就行了？”
“我16岁。”
“哥们？这是重点吗？”
皮鞋踏地的响声传入耳朵。
“先不聊了。另外，聊天记录的事，按照我说的做，要快。”
关掉瓦克，马修坐直身子，十指交叉，放在胸前。
在他对面，塔里克拉开椅子坐下，甩出瓦克，打开录音。
明明穿着动作都很得体，但马修就是觉得他像牛皮糖一样讨厌。
他坐下来，向马修点头致意，道：“又见面了，马修先生，今天是审查期的第二天。”
“明白。”
塔里克废话不多说，直入主题：“昨天我让你回忆遭遇帮派报复的细节，你还能想起来吗？”
“实在抱歉，塔里克探员，”他松开十指，摊开双手，无奈道，“当时混乱一片，哪怕我已经花了一整天去回忆，也没能想起更多细节。”
“你觉得他们是为报复你对吗？”
“还能是什么理由呢？你也清楚，我这工作，天天抓这抓那儿，和这些疯子结仇也很正常。”
塔里克嘴角颤抖着弯起，后背靠到座椅上，无比自信，似乎从进来审问室开始，他就在等马修说出这句话。
“可是，”他缓缓开口，“据我调查，似乎马修先生的执法方式不太像会与那些帮派分子结仇啊？”
他手腕上方的电子屏切换为一段视频。
视频里，实木吧台前的马修正在和颅骨帮的领袖红骷髅勾肩搭背，把酒言欢，对着身前的非二元性别娼妓评头论足。
塔里克收起视频，身子前倾，释放危险的信号：“马修先生，你如何解释？”
不等马修回答，手腕处的瓦克先一步传来滴答鸣叫。
他打个响指，抱歉道：“塔里克探员，我先接个电话。”
传讯者是财务部的审计专员。
马修打开免提，审计专员甜美的声线响遍审问室。
“马修队长，经过检查，确认下城违法帮派颅骨帮头目红骷髅已被您击毙，缴获一级违禁物精神调节器2箱，现按照规定，发放12万信用点奖金至您账户，请分发给队员，妥善安排，若有私吞行为，将遭受严厉处罚。”
“另外，快递间有你的包裹，下城区寄来的。”
“感谢。”
马修向着通讯里的小姐姐点头答谢，然后抬起头，眼睛对上塔里克的墨镜。
他无辜道：“您刚刚问的什么来着？塔里克探员？”
塔里克站起身来，一拍桌面，手上倏忽有淡蓝色电光闪过。
一声震响，审问室的铁桌陷下三分。
他说话不再客气，每一发吐字都如毒液般刺痛耳膜。
“我一定会揪出你的尾巴。”
气势倒是唬人，但没拿到证据，马修知道他做不了出格的举动。
“什么尾巴？塔里克探员，没有证据，你为何假定罪名？”
“你在这里扯皮没用，听着，马上，我会找出6月7号前后你接触的任何人，任何地点，任何事情，你插翅难逃！”
“滴滴。”
这回是塔里克的瓦克响起。
他偏过头去，鼻孔朝着马修，接听通讯，语气骤然变得恭敬：“斯坦尼斯探员，早安。”
通讯中，小提琴的鸣奏停下来，一道慵懒的中年男声缓缓道：“塔里克啊，我听说你最近好像很忙，整天整夜连轴在审讯？”
“是。为集团奉献，我自无怨言。”
“集团的公子最近视察工作，听说有你这么一号人物，很是开心，说要请你吃饭，度假一日。”
“吃——吃饭？”塔里克一听，心中喜悦涌上喉头，又见到马修嬉笑的表情，一时两难，“这，可我手头的工作正到要紧时候。”
“诶，麦克斯韦·亚当的邀约也能放弃，我真的要怀疑你是不是喝咖啡喝多了，整个脑袋都泡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