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已是她的手下败将,即便再战,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他们来此已经表明了态度,她却仍然不给面子。
一时间,六人的神色都冷凝了下来,没有入座。
这时,那几位在本地还有几分颜面的老者,慢腾腾站起身,“这位苏家小掌柜,你的本事,大伙都有目共睹,今日前来各自把话说开了。都是要脸面的,何必把事闹僵了。”
苏笙笙闻言未语先笑:“怪我失礼了,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几位掌柜这次来,是要以六敌一呢。毕竟六位掌柜的本事,若合在一起,小女子哪里是对手啊?”
硬的不行,软的不愿,就来倚老卖老?
明明仍是笑脸盈盈,可说出的话,总是透着那么一股冰碴子味儿。
一众掌柜,听她这个话,就心知是点他们呢。
刘三爷腕大,做小跟班的那个,以紫砂壶营生的掌柜,不得不先表个态,“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看走了眼。苏掌柜经商有道,堪为奇才,我等有幸认识,该一起发财。”
如今局势如此,容不得他不低头。
尽管苏笙笙的生意并未直接与他冲突,但在这乱世之中,黄金珍贵,古董更盛。
南陵战事频仍,他的紫砂壶生意往往是三年不开张,开张便吃三年。
随着制作物料频繁购入,价格水涨船高,就连他做紫砂壶所需的石英,都已需等待供货。
再这样下去,生意还不得凉透了。
眼见苏笙笙生意是越做越大,宁愿把图纸给对手,也要孤注一掷地加注。
慕志又怎会看不出形势的严峻。
青柠和鲍二见他们人多势众,自发地一左一右地站在苏笙笙身后。
听他们软硬兼施的威逼小姐,心中气愤难平。
“上次我家小姐邀请几位掌柜时,几位掌柜的话,我至今记得。怎么,今日是要反悔了吗?”
上一次,小姐想与他们合作,却被他们轻视,甚至撂下狠话,说她家的东西卖不出去。
最后,他们还用下作手段,封锁了她家的货料。
青柠实在看不惯他们红口白牙地说小姐损害他人利益,而他们自己却虚伪至极。
几家掌柜闻言,面色骤冷。
慕志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被人如此打脸,还是头一遭。
但他也是个能屈能伸之人,闻言一笑:“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苏掌柜不会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吧?”
这话,分明是在说若苏笙笙不给台阶下,就是她气量狭小。
“既然几位掌柜这么有诚意,那也别说我苏笙笙不上道。咱们就手下见真章,如何?就一比一,真金对白银的打一局。”
苏笙笙没有自证,只将牌取了出来。
刚才她已经说过,他们不会以六敌一来打她一个,他们又如何能联手?
再打还不是个输?
六人面色僵硬地站在那里,未能开口。
听说要斗真钱,见他们连上台的勇气都没有,青柠心中顿时舒坦起来。
见苏笙笙目光淡淡地扫向他们,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刘三爷只觉得脸上如针扎般刺痛。
他沉着脸坐下。
虽然她的牌技确实比他们高出一筹,但如今他们也已将大富翁买回去多次研究。
见她摆出七套牌局,显然还想同时以一敌六,他们顿觉她有些过于目中无人。
其余五人,也纷纷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