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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上半年的娱乐圈趋于平静,这种平静之下其实暗藏汹涌,因为当下的许多人对港岛的未来并不看好,许多明星、有钱人甚至普通人都在找机会润欧、润美甚至是润土澳,当中加麻大是他们的首选目标。
“移民?”
林楷文听林韦晨提到这事吃惊不小,他又转头看向一旁的马德忠。
马德忠拿着球杆摊着手说:“其实我也想过,不过我爸不同意,他在警队呆了一辈子,又不懂英文,离开了会很不适应。”
刚刚进入五月,公司的两部作品、梁咏祺的两张专辑还有演唱会的筹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难得有空,跟乔峰和虚竹约出来打一打台球,两人聊着聊着就说到了近两年火热的移民潮上。
林韦晨说:“一部《天龙八部》,赚到从前不敢想的钱,当然跟文仔你没得比。现在移民热,港岛的房价和物价都贵,我宁愿先到国外定居,再回港岛住TVB宿舍继续拍戏。”
马德忠用力将黑球一杆打进洞,随后叹了口气:“是啊,去年接戏的时候房价还是7万,今年直接飙到10万一平,涨了50%,赚的钱还没楼市长得快。幸好我家以前一直住公屋,才攒够钱在九龙买了一套小房子,不然七口人挤在一间房也很难生活下去。”
这两人受林楷文蝴蝶的影响,接了《天龙八部》这部戏,事业比上辈子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人生轨迹也变得不同。
可即便如此,在97年这个当口,他们也不过是被时代裹挟的芸芸众生之一。对此林楷文没什么好说的,走不走都是人家的自主选择。
晚上回到公寓,林楷文开始整理行李,过两天就要启程去欧洲了,虽然距戛纳电影节开幕还有几天,他得先去跟绿洲乐队的保罗碰个面,让人家帮忙牵牵线。
收拾好后,他又给远在京城的娜迪娅打去电话。
“喂。”
“干嘛!”
“想你呀。”
“去去去,有事快说,没事挂了。”
娜迪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对面床的舍友,还好话筒的声音不大,其他人没听见。
上次林楷文离开之前分别给娜迪娅和李安然送了一部手机,当天晚上她们就兴致勃勃的通过寻呼台呼叫了对方,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知道了彼此都拿到了新手机。
李安然依旧大大方方,因为她在心里已经接受了林楷文,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是娜迪娅得知两人都有时还有些扭扭捏捏,总觉得林楷文想的没那么简单。
果然,那男人隔三岔五就来个电话,刚开始还问问学习、说说新电影的筹备、谈谈即将到来的电影节,后边就开始口花花的撩拨人了。
林楷文也没太过分,每次只调戏那么一两句让人慢慢脱敏,现在人不在跟前尺度太大怕吓着人家。
“签证准备得怎么样了?老孟联系你没有?服装造型有准备吗?”
“啊?!”
娜迪娅是第一次参加国际电影节的活动,完全就是个萌新。
林楷文直接开始了pua:“啊什么,你是女主角,是这部电影的牌面,得打扮得漂漂亮亮、光彩夺目才行。毕竟我们是新面孔,得先让大家注意到咱们,才能好好的宣传电影不是。”
娜迪娅听了之后觉得这么说好像也没问题,可她真不懂啊,支支吾吾道:“什么都还没准备,孟经理也没联系上,就办好签证,也请好了假。”
林楷文憋着笑,他是故意不让孟子路插手的,就是要制造一次双人出游:“要不这样吧,过两天我提前去欧洲,如果你没事的话就跟我一起吧。反正签证请假的事都处理好了,到那边之后我找专业的国际人士帮你设计造型,定制服装。”
“啊,这样好吗?”
娜迪娅自己都没发现,很多时候跟林楷文打电话她都是被男人的话语牵着走,不知不觉就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林楷文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怎么不好,走红毯也是电影宣传的一部分,你越是风华绝代,如星辰般璀璨,咱们的的电影就越有希望,一切都是为了工作,明白吗。”
娜迪娅被夸得心里一甜,迷迷糊糊就答应了。
林楷文看着挂掉的电话,心里微微一笑,这姑娘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5月3日,德国慕尼黑,绿洲乐队明晚将在这里举办一场演唱会。
保罗在酒店咖啡馆的角落,抱着一把木吉他,轻轻弹唱着。他的嗓音从来都不悦耳,但几年时间却多了几分岁月的沉淀,有了一丝沧桑的味道。
林楷文站在不远处,听着保罗哼的曲调,不是绿洲乐队的歌,而是诺尔·盖勒格加入乐队之前他们与Bonehead一起写的作品,一下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那些曾经一起排练、一起演出的日子。
林楷文在心里感叹,看来原主对演唱确实有着非常深的执念,居然在两年多后见到记忆中的人还能影响到他。
林楷文走上前去,保罗也抬起了头,看到他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保留放下吉他,站起身,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
“好久不见,凯文!”
保罗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之前接到林楷文的电话他就很兴奋,直接把人约到了酒店来。
林楷文拍了拍保罗的肩膀,对方的笑容确实感染到他了:“好久不见,保罗。”
重新坐下来后,保罗忽然问:“刚刚你听到了吗,是否还记得我们以前写的歌?”
“当然记得,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林楷文笑了笑,他看得出来,绿洲乐队的成功并没有让保罗感到高兴,甚至还起到了相反的作用,让保罗觉得他离自己想要的音乐越来越远,所以对曾经快乐的记忆越发痴迷和留恋。
看到这种情况,林楷文自然投其所好:“记得那时候,我们的排练室是一间狭小的地下室,墙上贴满了各种乐队的海报,角落里堆着几把破旧的乐器。每次排练的时候,我们都会把门关得紧紧的,还用封条和棉布加盖一层,生怕打扰到别人。虽然条件简陋,但我们乐在其中。”
“有一次,我们为了筹备一个商业演出,整整排练了半个月,我每周往返于伯明翰和曼彻斯特之间,跟你们挤在地下室里一遍又一遍地练习。连恩的嗓子唱哑了,你和我的手指也因为过度练习而发麻,但大家谁都没有抱怨。”
“演出当天,当我们站在舞台上,听到台下观众的掌声时,所有的疲惫都化作了笑容。东尼那家伙在演出结束后兴奋了灌了两瓶酒,又全都吐在了我们身上。”
保罗感慨道:“那时候的我们,真是年轻啊。”
“是啊,年轻得以为梦想就在眼前”林楷文笑了笑,却在暗中用话语刺激着保罗。
果然,那家伙薅了一把脑袋上的一头金色卷发,仿佛头痛般呓语:“梦想,该死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