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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容像是婴儿一般，陷入了沉睡，脸上的泪痕早已干涸，沾着风尘落在白皙的面容上。
杜方轻轻地帮她擦去了痕迹。
默默地将她抱在怀中，这个女人，不管是白芷，还是李青霜，在这一刻杜方的心中，都合二为一。
他感受到了心中的一丝柔情，劫后余生的感受让他忍不住，在那张嫣红的嘴唇上亲了亲。
这是他的女人，他爱的女人。
不管他是白荒主，还是李青霜。
经历了这么多，杜方彻底放下了心中的心结。
也放下了仇恨，星光依然璀璨，照在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上，一阵温柔的呢喃从白芷的口中轻轻诵出：
“你活着就好，活着真好！”
她睁开了眼睛，默默地看着杜方，忽然间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强者。
现在，只有他们二人活了下来。
如果你经历过灾厄，就会感受到人世的美好。
绝望之后的希望才是最美好的东西。
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这一刻摒弃了所有世间的杂念。
“别哭，咱们都还活着！”
杜方吃力地站了起来，背部传来一阵阵的剧痛，手搭上去，确是一阵灼痛之感。
看着眼前的黑色沙漠，又看着那几乎浩大如城池的天机印，闪着盈盈玉色，又看着几乎荒芜一人的千里砂砾。
杜方忽然道：
“他们……他们都死了？”
“是的，都死了，传说是真的，仙人是真的，飞升之术也是真的！”
“为什么？为什么？”
杜方痛苦地跪在地上，这些古籍之中记载的，民间传说的五方天帝，竟然都是真的，而且一出手，就镇死了所有人。
连他虔诚的人类信徒都不放过。
“天威难测，这是整个青玄大陆的秘密，所以，长生天帝不会让凡人知晓！”
白芷低低地解释。
杜方望着那无垠的星空，和创世之柱捅破的那道黑域。
“天帝是真实存在于这世界的，并不是传说中飘摇的神灵，我们都错了！”
“是的，错了！”
白芷苦笑，“我本来以为，九大神洲九境强者已经到了绝巅，而现在，这些存活万年的天帝，这些洪荒之前就飞升的圣人，早已经将这方天地锁死，咱们九大神洲的剑修，就像是井底之蛙，境海的三族，用生命向我和你证实呢！”
“证实什么？”
“九洲八柱是真的，九大神洲有八位古神，都被五方天帝镇压在下面，这些老怪物，都活了上万年，远古传说之中的长生之路是真的，可惜……”
杜方接口道：
“可惜，都被这五方的天帝斩断了，凡人没有飞升之路，除非时光倒流，回到洪荒之前，对么？”
白芷点了点头。
“这就是所有人洞悉秘密的时候，都要死的原因。”
“上界的上位者，不允许，也不会让凡人飞升，来与他们争长生之路。”
白芷又苦笑道：
“本来以来，龙渊剑派的青华女帝，也是这样的强者，现在看来极是可笑，九洲的修真大能，以为到了九境绝巅，就能称帝，可现在看来，两三百年的寿命，对这些飞升之后的上位者，几乎是皓月萤火的距离！”
杜方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笑什么？”
“既然他们能成神，那我们也能，这九洲有一方上界，这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秘密，而现在，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嗯……”
白芷点了点头。
“所以，这个秘密一定不能说出去，修真之路，到了尽头是飞升，飞升之后，是可以和他们一样，成为真神，成为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