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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方的身子忽然颤抖了一下，昂起了头，忽然盯着叶流霜：“你是曾经的真神，我相信你有这种手段，可是我问你，你为什么一定要我亲手杀了他们？”
叶流霜嘴唇轻轻诉道：“因为，这就是天帝成道之路，你放不下贪嗔痴，放不下世间一切情绪，就成不了飞升者！”
“那不是要人丢掉人性吗？”
听到‘人性’这个词，叶流霜忽然笑了，笑得就像是看到了一个最聪明的孩子：
“不错，就是要丢掉人性，仙界的天灯早灭呢，那里没有光明，只有黑暗，你成不了黑暗的飞升者，注定与真神神格无缘，你丢不掉人性，成为不了嗜血的畜生，永远也成不了天帝！”
“老子不要当天帝！”
杜方愤怒的狂吼。
“那这个人，你是杀还是不杀？”
“不杀！”杜方的眼珠子忽然瞪得溜圆，“你说，他既然还活着，他现在哪里？”
叶流霜又是轻蔑的一笑：“你真想知道？”
杜方狠狠的点了点头，他来境海就是为了救他，没想到最终却到了这方幽冥空间。
“他在境海，再做境海三族的矿奴！”叶流霜的声音很淡。
“我一定要会找到他的！”
杜方大步子走了上去，穿过了郁轻寒的虚影，云顶天宫已经在望。
“下面还有两个人，你想知道是谁么？”
“是谁？”
“你的父亲和你喜欢的女人！”
杜方忽然丢掉了手上的剑，痛苦地蹲在了地上：“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会动他们，为什么还要这样来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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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和我一模一样，我的灵宠并没有选错！”
“什么意思？你当年也没通过？”
叶流霜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是飞升成仙，成为上界的统治者鬼帝？”
“因为我借了九洲，所有生灵的愿力，我不愿意借生灵之血，亲人的死去，来换我的飞升登天之道。”
“飞升台不认可我，我另类成道之后，神格并不稳固，所以才会被从上界踢下来……”
说起这段悲惨的往事，叶流霜的神色很平静，“他们用天柱镇压我的肉身，用三道仙器镇压我的道身！”
“他们？”杜方忽然很疑惑。
“他们是三位天帝，”叶流霜扬起了头，盯着黑暗的虚空。
“那里曾经是多少修真强者梦寐以求的理想故土，可惜后来，天地圣人留下的三盏天灯熄灭，仙界变成了一片黑暗，黑暗污染了他们，也污染了飞升者！”
‘污染’‘黑暗污染’
这几个新鲜的词汇听得杜方一阵困惑。
“三盏天灯为什么会熄灭？”
“我不知道！”叶流霜摇头：“战败之后，我将三盏灯都带了下来，放置在我道身魂骨之内，后来，人皇帝丘从幽冥画卷之中带了出去。”
杜方的身体忽然紧张了起来，隐隐约约觉得，一个非常重大的秘密，要从她的嘴中口述出来。
“我从三盏天灯之中，各取下一丝灯魂，做成了我的灵宠！”
“气运之灵？”
“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