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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记得原本好像是有的。”三皇女皱眉，冥思苦想，她有一些印象。
当时父皇和柯纳德公爵都非常欣赏大姐西莉亚的回答，父皇还说只要稍做修改，整理细节，马上就可以作为正式政策来使用。
这等于什么？！
某种意义上来说，西莉亚行使了一次君主的决策力。
所以是哦，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激流行省还是几乎没有改变呢。
塞勒斯淡淡开口了，眼神中含着一丝古怪，道：“因为里昂皇帝把精力和国力放在了另外的地方，策划格兰之火，以及入侵贝尔玛尔。”
她也没卖关子或者顾及三皇女的心情，已经既定发生过的事实，三皇女也没那么脆弱不堪。
所以当时西莉亚和伊莎贝拉两种都很不错的政策，也就一直搁置到现在，激流行省还是帝国最贫困的行省。
马车来了，夜林和三皇女坐在后面，由塞勒斯驾驶着马车载着两人驶向城市中的贫民窟，远离了最繁华市区的烟火气息，忽然就有了一种秋后萧瑟的气息弥漫。
即使是公国首都赫顿玛尔，也有解决不掉的贫民窟。
黄金之都帷塔伦虽然没有传统意义上味道脏臭，房屋低矮的贫民窟，但是财富和阶级的差距会自然而然的形成另一种“贫民窟”。
甘蔗拍了拍自己的腿，招呼伊莎贝拉，我们有段时间没见了，又好多话想和你胶流胶流。
三皇女嫌弃的摇了摇头，小声道：“顶多一刻钟就到教堂了，时间不够的。”
“我把马车里的时间延长四倍！”
约摸一刻钟后，一大片低矮的房屋映入眼帘，用木头和泥土建造，掺和不太多的砖石，夏闷冬冷，光线也不明朗，长期居住容易生病。
但是能够遮风避雨之处，没得选择。
“帷塔伦的高塔恨不得建到天上去，这里的房屋却低矮的像乌龟的壳。”三皇女喘了一口长气，掀开马车的一角布帘，本来她是凑热闹的，没想到看到了眼前这些不一样的东西。
很难想象德洛斯帝国还有这么穷困的地方，等回到帷塔伦，建议约瑟芬母后考虑考虑这里吧。
“我们到了。”
圣职者的教堂在阿拉德大陆有很多，比赛丽亚的连锁旅馆还要多数倍，当然绝大部分都是没有位阶的小教堂，有的教堂里的主教仅仅只是职业者。
衣着光鲜亮丽的三人一走下马车，立刻就迎来许多种复杂的眼神注视，有羡慕，有妒忌，也有某种麻木。
就像是几件昂贵干净的艺术品，摆放在了破败的臭水沟。
夜林已经了解到今天的布施不是单纯的管一顿饭，而是会根据人口分发一些过冬的救济粮。
但是如果没有“本地户口”，拿不出当地的户籍证明，就只能管一顿饭。
主教向捐赠者三皇女致谢，“感谢您的慈悲，神会保佑你的。”
三皇女和塞勒斯已经走进了教堂，夜林站在原地未动，脸色古怪，模模糊糊之间，他好像看到了毕业的贝亚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