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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鳞大人，本月的供奉已经准备好了，就在石洞中。”一只虾妖小心翼翼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
另一只鱼妖赶忙接话：“是啊大人！今天的灵草和矿石都是我们精挑细选的，保证最为精纯！”
说着，几只虾妖合力拖来了一块色泽晶莹的石头，以及几株散发着淡淡灵气的水下灵草，放到了鲛鳞大人面前。
它们动作小心翼翼。
鲛鳞大人低头看了一眼供奉，鳞片微微颤动，似乎对这些贡品还算满意。
它挥动尾鳍，沉声说道：“不错，供奉尚可。”
虾妖和鱼妖们闻言，脸上都露出了松了口气的表情，纷纷点头哈腰：“多谢鲛鳞大人。”
夏亦躲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嘴角扬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暗暗摇头，心中不无感慨：
“这鲛鳞大人倒是挺有威风的，这些小妖对它可谓敬若神明。一群开灵境界的小妖，单凭一点力量就能称霸一方，倒也不意外。”
他的目光落在那块石头和几株灵草上，稍稍皱了皱眉：
“不过，也不过能享受这点供奉罢了。看来，这片水域的资源也就这样了。”
毕竟只是洞庭泽靠近人类疆域的边缘地带，资源很是匮乏。
不过，对于夏亦这种小妖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若是资源太丰富，就会吸引强者，哪里还有小妖的生存空间。
鲛鳞大人满意地将灵石和灵草收起，摆动着尾鳍，缓缓游动离开，留下那些小妖继续恭恭敬敬地守在原地。
“外炼境界的鱼妖，一身筋骨强壮，但也不过是个稍微强壮点的鱼罢了。”
夏亦轻轻摆动尾巴，继续向水域深处探去。一路上，他时而穿过摇曳的水草，时而绕过错综复杂的岩石丛，偶尔还能看到几只小妖的身影。
夏亦估摸着自己可能往西游了百里多。
周围的景象也开始发生变化。水草逐渐稀疏，岩石变得更加粗犷嶙峋，水流中带着一丝莫名的压迫感。
就在这时，他猛然感到一股恐怖的气息从前方传来。
那股气息如同无形的利刃，刺入他的感知中，让他的心跳骤然加快。
“这是……大妖的气息！”
夏亦眼中闪过一抹凝重。他立刻停下动作，龟壳上的花纹微微泛起光泽，敛息术自动运转到极致。他一动不动地潜伏在一块岩石后，目光谨慎地望向那气息传来的方向。
那是一股压迫性的力量，深邃而厚重，带着难以言喻的威严，仿佛水域的主宰在无意间显露自己的存在。
这气息虽没有完全外放，但仅仅是一丝溢出的力量，就让夏亦感到一阵窒息。
“不能再往前了。”夏亦心中警铃大作。
他很清楚，按照妖族的习惯，这种威压其实是宣示自己的领地，若是再往前，那就是管杀不管埋了。
他缓缓调整姿态，尽量不引起水流的涟漪，动作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去。
按照《天河倒灌真法》的说法，妖族修行前三境为开灵，外炼，内炼。
这妖怪是内炼的境界？
感觉不止。可能是中三境。
在夏亦的认知中，前三境，其实都是打磨妖身，很难说是大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