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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怕,日后某一日,旁人发现了他妻子的异样,拿他的妻子做药人,让她疼,让她痛,让她哭,却不让她死。
唯有用他自己证明,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以吾之血,易汝之血。
他换了阎君的血,阎君血肉里的毒性会减弱,可以继续做想想的驸马,他也能似阎君一样百毒不侵。这样,他就能继续抱着他的小妻子,亲着她的小妻子,与他的小妻子做尽夫妻之事。
当年他杀鬼医时,曾从他弟子的衣襟里发现两张残存的牛皮本,上面所记,便是以血易血之事。他觉得娘会有兴趣,便没有烧毁,带了回来。如今想想,一切均是天意。
借着有人用紫荆花害宁安之事,他按着残本记载,开始一日少量摄入大量药材,同时寻来百种毒蛇,按毒性区分,一点点摄入蛇毒。待到快压制不住毒性之时,与阎君换血。
宁安怒道,“你知不知道短时间摄入大量药材与蛇毒有多危险,即便是没有中毒而亡,五脏也会受损,你——”
肃宁偏头,直接堵住她的唇。“我知道,可我想赌一把。”为了自己的贪心,也为了她。“我都安排好了,若是我出事了,就带着你一起走。”生或死,上天或入地,他都会带着她,绝不会让她做了寡妇。
宁安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她怒极反笑,“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死了都不忘她。“换血一事,历朝历代并非没有记载,九死一生,你怎么敢轻易尝试!”娘也是,这么大的事不阻拦便算了,还任由着他胡闹。
“试了才知道。”他握着宁安的肩让她转身,张开双臂,“你看着我,我没事。”
宁安还是有气,不肯给他好脸色,推了他一把,“内脏在皮肉之下,有没有事岂是你说了算。”他的肺本就伤过,岭海归来之后,心脏也偶尔会不舒服,加之这么多年练武、上战场,受过无数的伤……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按倒在了软榻上,“是不是我说的算,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与皇上的药中被人加了过量的紫荆花,致使药性相克,中毒吐血的消息一同传出去的,是东厂的人拿了孙宝林,又搜宫一事。同时,皇上为皇后试药一事也传了出去。
他们说,紫荆花原是加在皇后娘娘每日喝的药中,只是皇后娘娘娇气,嫌药苦涩,每每都要让皇上先喝一口,自己才愿意喝。
他们还说,皇后娘娘貌美,是透支了性命换来的。皇后娘娘并非天神眷顾,而是修邪。不然,为何她的宫殿中,无佛无菩萨,亦无各种经书。
这些话,不知从何处冒出,颇有愈演愈烈之势力。
肃宁的担忧,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他自幼在后宫中长大,他见过了太多太多的阴鸷,他也见过太多太多的空穴来风、无中生有、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李诗与琅姚、琅嬛到秫香馆时,正是午后。想想跪在榻上,正在与阎君下棋。她赤着脚,浑圆的脚背上沾着一两根翠绿的草,白皙的像是从未晒过太阳,脚板沾满青苔污泥,却不知为何,给人分外洁净之感。
尽欢端来温水,放在矮凳上。“公主,该洗脚了。”
“等一下,等我下完这一局。”
尽欢也不催促,夏日炎热,长安公主又怕热喜水,总是趁着皇后娘娘不注意,去池塘边玩水。皇后娘娘倒也不拘着她,只是要求她们看好了她,莫要让她落水摔着。
“我下不过你。”阎君放下棋子,笑道,“我认输。”
尽欢看了一眼棋盘,论棋艺,阎君比不过公主。只是公主因年幼贪玩,神凝意不固,多有破绽,容易让人趁虚而入。
想想才不管他是真输还是假输,她只要赢,赢了她就开心。她坐好,将脚伸入木桶中,让尽欢给她洗脚。
之桃走入,“公主、尽欢姑姑,贤妃、李宝林、唐采女求见。”话音刚落,三人便在阿紫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公主。”三人屈膝行礼。
想想问她们,“你们来看我娘?”
琅姚笑道,“是,臣妾们同皇后娘娘说好了,午间过来商量中秋节庆典之事。”
想想道,“还有一个多月,这么早便要商量了?”
三人落座,琅嬛道,“公主不知,我们想着在宫中办一个猜灯谜比赛,灯谜写在灯笼或是放在河灯中,便想着提前想一些有趣的灯谜。”她四下看了看,“皇后娘娘可是还在午睡?”
想想两只脚在水中搓着玩,“娘和爹给我生弟弟妹妹去了。”
琅嬛微愣,随后问,“皇上的身体如何了?”这半个月,她们谁都没见过皇上,朝中隐隐还有皇上病危的说法。她突然问起皇上,也是见长安公主年幼,生了探话之意。
想想虽然小,却不笨。她看着琅嬛,“不太好。”她顿了顿,又道,“爹说娘快将他榨干了。”爹对她说过很多次,你娘为了生个弟弟妹妹陪你玩,快把我榨干了。
“公主!”尽欢忙阻止,还是慢了一步。
想想是听到什么说什么,也不知什么意思。琅嬛等人确是面红耳赤,忙低下了头。
许久之后,为了缓解气氛,琅姚才装作没有听到她刚才的话,笑道,“孙宝林与宁婕妤也有孕了,公主再过几个月便有弟弟或妹妹了。”
琅嬛忙拉了一下琅姚,宁氏姐妹的两个女儿,不就是因为她们在公主面前说什么姐姐妹妹,才会被送走吗。
琅姚一瞬间反应过来,瞬间生了一头汗,可话已出口,无法收回。只能惴惴低下头,不敢去看公主。
想想拧起眉,皱起脸。尽欢给她擦干脚,又给她穿上鞋袜。侍女端着木桶退出,她正要说些什么,想想突然嘴一扁,嚎啕大哭。
“怎么了?”肃宁试着将宁安抱开,她却紧搂不放。
女子的高潮来得慢退得更慢,他并不心急,静静抱着,听她急促的心跳慢慢平复,才又问,“怎么了?”
宁安骑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握拳的小手慢慢松开,“想想哭了,我要去看看。”
肃宁不让她走,“你好了,我还没好。”他抬起身,将脸埋入她的胸口,“你不能只顾自己爽了,不顾我。”
宁安面颊滚烫,捶他一下,撑肩仰起,“你听,女儿哭了。”
……
她吓一跳,赶紧板起俏脸,“啪!”狠搧了他手臂一记,故作镇定道,“你女儿哭了,你便不怕她被人欺负了吗?”
“你女儿精的很,又有那么多人看着,怎会被欺负了?她不欺负别人便是好事了。”双手微松,自腰后一路往胁腋上行,十指如绵似触非触,灵巧得像在弹奏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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