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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用笑容绷不住，想也没想地反驳：“这张图其实是有人意图模仿乔纳伦，随意临摹的。”
方才还对他赞赏有加的赵帆，不赞同摇头，亲自把设计图从桌上拿起。
他对着图纸端详片刻，指着其中某处地方：“这是乔纳伦作品的暗记，不信你们可以去翻他以往的作品。”
众人望去，其上正是先前张峰指出，没被他们认出来的地方，上面有个极细微的小符号。
应洁还是不信：“说不定是他故意模仿乔纳伦的作品。”
“哼，乔纳伦是大师，他的风格不是想模仿能模仿的。”
再三被怼还是被老师怼，应洁脸色有点扭曲，冲到江婉面前让她把璨梦拿出来。
随后，她抢过璨梦去给赵帆看：“这才是乔纳伦大师的作品，比那什么设计图漂亮得多。”
赵帆面色隐有古怪，对着璨梦检查打量，没有任何犹豫地摇头：“东西是假的。”
“不可能！”
应洁不知是想到什么，忽然撇起嘴巴：“我说赵老师，你不会是老眼昏花吧，连乔纳伦的作品都认不出来，对着真的说是假的？”
“也对，您是老师，哪怕您承认眼神不好我们做学生的也不会说什么。”
话说到这份上，赵帆脾气再好都不由沉下脸。
“我还没年纪大到看东西花眼的地步，我比谁都确定东西是真是假。”
他停顿一瞬：“因为，这对璨梦是我仿的乔纳伦的作品。”
言下之意，他是假货的作者，岂会认不出他的东西？
“其中一只璨梦因为某些原因，设计时，底端和另一只有些差别。”
顺着他指的地方，果然能看到两只耳饰底端颜色的差别。
这一发现令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作为送礼人，杜用更是尴尬，不由埋怨起多嘴的赵帆。
赵帆澄清完，又端详起那张设计图，越看越赞叹。
“你们怎么会有乔纳伦设计的草图？他的新品何时出来，打算用何材料？”
面对他的追问，其他人目光下意识落到张峰身上，还有些恍惚。
还是江婉先反应过来，犹豫回答：“图纸是张峰画的。”
“张峰？！”
乔纳伦倒吸口凉气，上下把那个他以为一事无成的学生打量个遍。
“你为何会画乔纳伦的风格、不对，莫非你是乔纳伦大师？”
张峰没打算隐瞒这个身份，点头：“是。”
赵帆得到肯定答案，激动得像见到偶像一样：“乔纳伦大师，我近来一直在观摩你的作品，你得空可愿意指点我？”
张峰被从前的老师如此对待，多少有些尴尬：“赵老师叫我名字即可。”
因着包厢内的气氛有些奇怪，江婉帮他们打起圆场。
纵如此，尴尬的人也有不少，其中最难堪的是应洁。
之前她叫嚷得最厉害，结果那废物随手送公司，还真是设计大师。
应洁心底对江婉嫉妒得不行。
她注意到正和赵帆聊天的张峰，嫉妒之余，忍不住咽着唾沫。
从他刚才的手笔能看出来人不差钱，要是能勾搭上他，以后想要什么没有？
应洁小心思暗起时，嘲讽过张峰的人都过去和他搭话，语气不无讨好。
至于杜用？他再出息也只送四五位数的礼物，人家张峰是能随手几个亿，自然是上赶着想巴结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