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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没办法吗？”月烬失望。
池琅说道：“栾洺曾经是风脉大长老的弟子，他或许学过此类咒法，能有解法。”
叶姝沉默。
如果那日她没有和栾家起争端，池琅没有在她身边，栾洺学成归来，她在那时候就会被困住神识成为傀儡。
思及此，她愈发厌恶栾洺。
身为魔，就可以肆意发散恶意吗？
甚至将恶意包装成爱意，将她的抗拒当成不知好歹。
真不怪人和魔走不到一起，因为脑回路就不一样！
池琅看向月烬：“带她去找栾洺。”
月烬沉眸看他：“你这是在调虎离山？”
他是前线修行者中战力最强的人之一，他如果长时间离开断界山，妖族说不定会大举入侵。
池琅淡淡回道：“人族胜，还是妖族胜，和你有什么关系？”
月烬怒道：“我是人族，自然要人族胜！”
池琅嗤笑一声：“你确定你是人族？”
月烬意识到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眉心紧皱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池琅说道：“天下有灵根者，体内皆有散落的神种，化神期便意味着神种彻底长成。确切来说，你现在是神族，而非人族。”
月烬瞪大眼睛。
神种？
神族？
池琅说道：“妖族让动物成精，神族让人族成神，有什么可奇怪的？”
池琅的口吻，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话落在月烬耳朵里，却如同一阵惊雷。
对大多数修士而言，成神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但对月烬而言，种族改变关系着“我是谁”的重大命题，变成神族和变成人族同样令他难以接受。
叶姝清楚池琅的确在玩心理战，不想让月烬参与这场大战。
月烬认可自己的神族身份，就没必要参与这场人妖大战。
月烬更认可自己的人族身份，那他现在面临的困境不仅是妖族入侵，还有神族经年日久的侵入，产生身份混乱的同时，还会因为面对两个庞大对手而恐惧。
叶姝更清楚，池琅支走月烬，是因为她。
预料到自己不日会离开她，早早给她留下灵兽的男人，总会比她将她的未来想得更加深远。
池琅透过叶姝的身体，看向叶姝的神识：“叶姝，我们都要活着。”
上一世，他们都死了。
能重来一次，他们都要活着。
月烬不知道这场战争从根本上来说，并不是人族和妖族的战争，而是妖族和神族的战争。
他只知道池琅对叶姝绝对真心。
如果叶姝长久留在这里，很可能会死，哪怕有他护着，哪怕他加上池琅一起保护叶姝，叶姝也有可能会死。
妖皇不会允许池琅叛变。
如果池琅因为叶姝叛变，那他会杀掉叶姝这个因素。
但……
他如果带着叶姝离开，叶姝没能完成任务，定然会成为那些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攻讦的由头。
月烬犹豫不决间。
蓦地，一道金光出现。
月烬惊讶消失在原地。
叶姝暗暗吐出三个字：“金光咒！”
